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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3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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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遇着兵备道,巡按御史,都得给人行礼,保家卫国的高品大将就跟文官的奴才一样,位份如戚帅和李成梁算是武官到顶了,但写信给张居正时,一样要称门下沐恩。或是门下小的某人……武官当到那种份上,就是没味道的很了。

现在这会儿,正是文官争权的关键时刻,中官内臣也插一杠子,三方势力斗的如火如荼,正是热闹的当口。

最为关键要紧的,就是巡抚的设置。

在永乐和仁宣年间,大明地方的政治体制是三堂并立。何谓三堂?便是布政使司,守备总兵这一文一武,再一个,便是由京城派驻地方的镇守中官。

文武并济,文理政,武官镇守地方,遇到战事,请示都督府并兵部,由皇帝决定是否出兵,如果是小的马蚤乱要弹压,就由总兵官和镇守中官一起先行做主,事后禀报便是了。

中官之设,就是为了调和文武,压着地方上不要内斗。

但太监中有才有德的少,无才无德的多,一到地方,多行马蚤扰,自己不正,怎么能正人?所以到了仁宣之末,中官的名声已经是极臭。迫不得已,开始派文官中的都御史任职巡抚,专理地方军政。

巡抚原本就是监察官,有监督百官的权力,同时还加兵部侍郎,这样所有的武职官员也就是巡抚的下属,总督和巡抚照例称军门,武职一品,也只能是巡抚的部属。

这么一来,巡抚虽然只是四品文官,职权却是极高,开始还只是流官,到了正统和景泰年间已经成为常设的地方官,而且制度越来越缜密详细,眼看就要成为文官压倒武臣的常设官,并且时间久了,就成祖制,再想改,就是绝无可能了。

由正统再到景泰,再到天顺,改元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议撤巡抚之事。

打头炮的,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并且一身横劲的武清侯石亨。

也不知道石亨请了谁做枪手,一篇文章写的骈四骊六,漂亮的很。道理说的也是很恳切,把地方上文官压制武将的情弊说的很真切。

巡抚势成布政使司的上司,这一点绝无疑问,但武官总兵也成下属,石亨的奏章里,则坚不认同,认为不成体制,武官被压制过当,有失官体,也寒了武官的心。

同时,文官中懂军事的少,纸上谈兵的多,虽然于谦当兵部尚书时,用人很得当,边境上用的巡抚和总兵都很尽职,也能够和衷共济,但文官毕竟不懂军事,看了几本兵书就以为自己是姜太公和魏武再世,指手划脚,石亨的意思,这样做法,和在军队里派内臣当监军一样,都成掣肘之势,不利军机。

现在已经有这种苗头,粮食补给也落在文官手中。武官一切仰人鼻息的话,战场上千变万化,何谈事权一统?如果遇到一通也不通的文官,偏又喜欢多事指挥,试问,战场失机之职,究竟有谁来负责?

总之,这一篇文章做的很漂亮。又正是武官势力猛涨,文官势力退缩自保的当口,想想看,大学士中有几个要被流放,甚至是杀头,于谦等文官中能说上话的重臣要么退职,要么被逮捕问罪,武官从龙夺门的很多,正在受宠之中。所以,此奏一上,朝野瞩目,看着只是一种地方官制的设制,其实关系极大,就是文武两大集团,还有中官集团三方势力在军权政事上的大争端的汇总。

这是一篇大文章,谁赢了。一叶落而知秋至,那些旁观的人,怎么下注,捧哪一边的臭脚,到时候可就难说的很了。

“哎,不成功!”

靖远伯王骥已经奔走一天,老头儿须发皆白,神情惨淡,对着自家后园楼阁上的众人摊手苦笑道“曹吉祥这会正是得意的时候,哪会有空理会我这个老头子?和他谈了半天,不得要领。再找刘永诚。干脆见也不要见了。唉,不成功,不成功!”

文武相争,王老头儿是个热心人,说是武臣,其实是正经的武官,到这会儿,立场就和正经的武官不同了,石亨的奏折一止,正经的武官无不赞同,但文官则无不反对,朝野之中,彼此争的非常厉害。

此事的关键,还在于谁能影响到皇帝。要是景泰年间,提也不必提,于谦那一关就过不去,也不会有武官自己找不自在,提这种明显被驳回的事。但现在不同了,皇帝刚刚复位,身边最得用的,当然还是从龙复辟的那几个功臣。最得势的,当然是现在提督京营的曹吉祥,其次,便是掌握四卫营的御马监太监刘永诚。

只要是这两个太监有一个站在文官们一边,大家的胆气也壮了,总会有人敢出来说话,舆论起来,石亨等人也未必就能一手遮天。

这也是到靖远伯府的一众文官的公议,公推王老头儿去试试口气。

结果老头儿回来,就是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看来,这一次碰的钉子也真是不小。

天顺复辟,靖远伯并不得意。景泰年间,老头儿也是重臣,说话也是算数的。景泰原本叫他在南京当兵部尚书,手握东南兵权,后来回京师后又把看守南宫的重任给了他。说起来也是元老重臣,现在这会到是好了,复辟功劳不如人,说话也不响,儿子王祥参加复辟时表现也不争气,两次落马,沦为笑柄。这功,老伯爷也不打算争了,总之,改元之后,靖远伯府的气象反而不如复辟之前。

但王老头儿是一心为国的人,这一点遭际也是无所谓的事。反正国朝现在统绪是没有问题了,国泰民安也不成问题,为重臣者,操劳国事到这种地步,原本也可以歇肩了事了。

但巡抚之设,关系到未来文武谁柄国政的大事,说起来只是地方政治,但从巡抚开始,一层层的上来,到底要把武官和勋臣的威风权势打下去,大明才能长治久安。

这一点认识,是所有文官的一体认识,就算文官集团品流复杂,按同年,地域,品格,官位,爱好等等分为无数的党派,但是在和勋臣武臣争权这一方面却是团结无比,想法也很简单,只有让文官秉持国政,大明才会顺顺当当的传承下去,不然的话,恐惧唐朝的藩镇之祸,尽管大家对宋朝的孱弱都不喜欢,但宋朝的以文制武这一层,却是所有的文官都极为赞同的基本国政。

“老伯爷,”侍立在一边的李贤是在场文官中的后辈,所以干脆站着说话,他想了半天,皱着眉头道“锦衣都督张某人,听说是老伯爷门下,何妨请来谈谈?”

“咦!”王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把他给忘了。”

“伯爷怕是太操劳了一些。”李贤笑道“但此人也是新贵,听说皇上对他非常欣赏,宠信不在曹太监之下,他虽然是武臣,但听说也是幼读诗书的,前唐藩镇之祸,未必也是一点不知道。为了常保禄位,守大明平安,未必就是不可以谈谈看。”

“嗯,嗯!”王骥连连点头,向着坐在一边的吏部尚书王直道“行俭,你看如何?”

“行。”王直一直闭目养神,到了这会儿才睁了睁眼,道“可以试试!”

一票大佬都用赞赏的眼光看向李贤,大家坐在这里,一筹莫展,主张都是李贤所出。现在不慌不乱,多方设法,这种沉稳气度,就很不坏。

李贤的大用,也是有征兆出来。

朝局虽然武官大用,但国事不能尽用武臣,还是要有得力的文官。大学士首辅陈循已经年迈不堪用,退职是早晚的事。其余几个大学士退职的退职,流放的流放,王文命在旦夕,景泰年间的内阁,几乎是要换光了。

新的大学士人选,徐有贞入阁也是必然之势。此人能力出众,在夺门复辟之前就已经对当时的太上皇表示了效忠之意,复辟当天,草诏复位也是徐有贞的事,再加上在景泰年间并不得志,种种迹象已经足以证明,徐有贞入阁是必然之势。

除了徐有贞外,则有李贤这样的后起之秀,人品才干都是没得说,几次入见奏对都很称旨,朝中大佬对他也很推许,所以,李贤入阁办事,也就是最近的事了。

有这样的正臣能臣在朝,大家的心思也总算放下一些。老实说,从永乐年间入仕途,历经数朝,到现在巍然不侄的这些重臣们,一个个都是七老八十,精力衰迈,也是到时候推出后进来接手的时候了。

李贤,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好,”王骥总结道“我这就派人,去请他过来谈谈看!”

第145章 升座

“说起请此人,”王骥话音犹未落。有人接口道“今天他到锦衣卫大堂接事,召见锦衣卫品官,恐怕要忙的很。”

“不然,”李贤笑道“最近几天,他忙的可不是这件事。”

“是的。”在场的刑部尚书轩輗接话,他道“最近他操心的,应该是王文与于谦等人的诏狱。”

他是永乐二十二年的进士,大明有名的廉吏,原本在地方为官,改元之前,太上皇刚刚复位就急诏他入京,入朝之后,奏对时,朱祁镇上来就道“听说有个官员在浙江为官很清廉,调职时,就带走一只竹筐,这个人,就是你吧?”

有这么一句话,轩輗当然要大用。复辟之后,先就有大刑狱,一批极为煊赫的大官被抓。虽然关是关在锦衣卫那里,但刑部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杀人也要讲刑律,出红差也是刑部的事,最近几天,轩輗这个刑部尚书可没少和张佳木打交道了。

“怎么说?”王骥很关切的问道“定罪了没有,有哪几个人大辟?”

轩輗摇头道“还没有。王文,萧滋、萧惟贞三人,还有四个内臣,大辟总是跑不掉了。现在就是在争……”

他还没说完,李贤便紧跟着道“是在争于延益的生死吧?”

“是的。”轩輗皱眉道“有人一定要于节庵死。张某人却坚持不可,现在这会儿,就是僵在这里了。要不然的话,这两天就能定论,这一件大事办完,涮新政治,就有改元的新气象出来了。”

在座的人,都是重臣和文官新锐,提起此事,无不皱眉。

这一次,除了一些内官之外,就是文臣大倒其霉,要杀的这些人,全是文臣中得高位者。想想也是可怜,十年寒窗苦读,供职唯谨,就是在废立大事上没有站稳脚跟。意图投机,结果现在就是身陷囹圄,还要身首分家才算完,想一想,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唉,唉!”便是王骥,在这种事上,也唯有摇头叹气而已了。

“无论如何,”李贤斩钉截铁的道“于延益罪不至此。”

他神情很激越的道“要是那种安社稷的大功也不可免死,试问,将来若是吾辈落人算中,又有谁替我们说话?”

“是的。”轩輗接道“吾意亦是如此。但是,张大人同我有约在先,此事有他操办,我们不可出声说话,不然的话,帮忙反成添乱,反而不美。”

“哦?”李贤和张佳木完全不熟,此时只能用很疑惑的语调说道“听其言,观其行,我们等着瞧就是了!”

……

张佳木这会倒还真的是在接见下属。

地处长安大街西边的锦衣卫大堂占地极广。不远处就是刑部和都察院大理寺等国家法司,整个大明的司法系统,尽皆在此。

定了是二十二日接事,事前所有的锦衣卫官员都接到了通知,一大早晨就已经是冠带辉煌,齐聚在大堂内外。

因为是参见新长官,大家没有穿着平时所着的飞鱼服或是麒麟服,一个个都是头戴长脚幞头,身着各色公服,从大独科花到小独科花,从玉带到银带,犀角带,品流从张佳木这个从一品到从六品,冠带各异,但都是喜色盈腮,公服原本就是朔望朝贺,见驾,升官时所穿着,袍服用料讲究,花色鲜艳漂亮,比起常服来颜色也是有定制,只是没有补服罢了。

张佳木穿着的是从一品的公服,漂亮的幞头帽子,中饰绿玉帽正,穿着大独科花的袍服,潇洒漂亮,腰系玉带,脚着官靴,辰时末刻起开始升座。从各指挥同知和佥事开始,千户、镇抚、经历、百户、总旗,一个个都是冠带辉煌上来叩拜贺喜。

张佳木除了是指挥使外,还是加了从一品的都督同知,官阶勋位,也不是一般的武官可以比的。这么小的年纪,已经坐到武官从一,再进一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将来只要凡事谨慎小心,封侯封伯也不过是指顾间事,整个锦衣卫里,谁能与他并肩?

以往朱骥视事,大家都是指挥,他虽然是掌印,可办起公事来还得客客气气的。锦衣卫现在的官场习气也很重,大家都是世家子弟袭职接事,纨绔脾气谁能少得了?所以从马顺到朱骥都不能在卫里一家独大,办事多受掣肘,很难独断独行。

这些年来,锦衣卫的势力范围被东厂也抢了不少,被文官也压制的不轻,就是因为锦衣卫本身也没有太出众的人物,更加没有能一言定鼎的强势指挥。

当年洪武年间和永乐年间的辉煌。似乎早就已经成过去了。

这会儿看到年轻果决的张佳木高坐于上,底下哪怕就是指挥一级的同僚也是侍立于下,一般的行礼如仪,在场的有不少年近花甲的锦衣卫老人心中都是感慨,不少人都是私下议论,有了这个锦衣卫使,恐怕永乐年间的光彩也是不远了。

“大伙儿辛苦了,本官生受了,真是愧不敢当。”张佳木高坐在上,一波波的锦衣卫官员流水般上来,又流水般下去。人数极多,一个个捧着手本唱名跪拜,起伏之间,他也记不得许多。

他嘴里只是客气,眼神却依然犀利如昔,今天的这种大场面,并没有乱了他的心神。

下头虽乱,但需要注意的人,不要多说,他心里已经是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当然是新晋的指挥使门达,指挥佥事逯杲,这两人,是旧相识,能力品格张佳木都清楚的很。

说起来,门达是他荐的,但刚刚见面的时候神色也是淡淡的。原本的旧下属一下子就成了顶头上司,而且位份相差极远,又是张佳木推荐才当的指挥,门达的面子大约也是下不来吧。

况且门达是刘永诚的人,就算没有张佳木,大用也是迟早的事,这会儿刘永诚和张佳木说不上是对手,但也不很亲近,毕竟夺门之功,是张佳木和曹吉祥合力而为,刘永诚却是曹吉祥的老对头了,彼此间芥蒂极深,而刘永诚也是宫中老人,朱祁镇对他也很是信任,这两个大太监之间要斗的事多了去了,下头的人现在就没必要出来垫刀头了,谁知道哪根筋不对撞到了刀口上,到时候就算想退也是难了。

至于逯杲,这个人可就更不简单了。到现在,张佳木也是搞不清楚这厮是谁的人,怎么被皇帝赏识。特别提出来叫他当指挥佥事,而且还把南所交给了此人。他和逯杲,原本就有些芥蒂在,当初张佳木不过是个军余,逯杲则是他的小旗官,原本在公事上就很不对盘,后来逯杲还是小旗,张佳木却是一路扶摇直上,从军余到校尉,再是试百户,现在又是锦衣都督,事隔不到一年,地位相差如此之大,换是谁心里也不会舒服,何况逯杲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刚刚接见的时候,逯杲就是一脸的刚愎之色,行礼的时候也是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会儿退在一边,更是昂着脸谁也不理,只是和南所的商镇抚一起悄声说话,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时不时的笑上几声,惹的四周目视,逯杲也只是不以为意,看他的样子,就是成心惹事来着。

张佳木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和门达说话。

对这个老上司,尽管门达神色淡淡的,张佳木却很是客气,问寒温,起居,家人,反正门达家里他也熟,有的是话聊。这么一弄,逯杲这个老上司就被晾在了一边,底下人看了,心里就明白的很了。

上任头一天,张佳木就是要叫底下人看出来,他心思谁属,对谁尊重,高看谁,低看谁。这么一弄,底下人心里清楚,有所归依。

愿跟他的,不愿跟他的,居心捣乱的,很快就能看的出来。

接事之前,他就有心理准备,不要以为他现在位高权重,底下就是一呼百诺。没用,锦衣卫派系繁多,各人都有各人的靠山,一个百户能攀上一个公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要是自己自高自大了,将来被人架空的日子都是有。

门达,逮杲,还有刘敬,这几个都要注意。还有老上司朵儿,这会儿郁郁不乐,坐在张佳木身边,一脸的不合时宜,自从于谦和朱骥等人被抓了之后,朵儿就是这么一副神色,酒也不喝了,摔跤也不摔了,成天的就是这副模样,今儿是张佳木接事的大日子,朵儿这才赶了过来,平时则是一步不出府门,他原本的恩主曹吉祥召了几次,朵儿都是不肯给这个面子。今儿能来,已经是因为和张佳木交情深厚,实在是抹不过面子的原故了。

好不容易完了事,朵儿一脸厌恶的看一看逯杲,凑到张佳木身边,向他问道“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张佳木也低生道“僵在这儿了,你别急,我正想办法。”

“好!”朵儿起身告辞,只道“今天是你大好的日子,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但还是要说,少保对你很欣赏照顾,私谊不说了,公心来说,大明不是亏他老人家,能有现在的这太平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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