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1/2)
慢慢地,我不再说话,也不再笑。三伏天儿,我在情人怀里,无声地狠命哆嗦。
他说“走。”
我说“好呀。咱上哪儿?”
我以为他说要出发去远行
他说“上医院。”
我说“不,我不上医院。”
他说“医院能给消毒。”
我说“你不给消完了么?”
他说“我这白酒清创不正规啊。”
我说“我就不上医院。”
他说“那你想上哪儿?”
我说“离开北京。现在。”
他说“你怕丫找来?”
我说“嗯。他说过要弄死你。”
他笑说“哟嗬,丫打过架么?”
我说“没。”
他笑说“丫知道我什么人么?”
我说“不知道。”
他说“完了。甭听丫那儿瞎呲。肏,谁弄死谁还不知道呢。”
我说“别别别别弄出人命。就算为了我,好不好?你答应我。”
他说“好吧。”
我说“你弄到车了?”
他说“啊当然了。就停门口了。这不等着你呢么。”
我说“咱这就走,好么?”
他说“好,但先去医院。”
他这车还真漂亮,洗得干干净净。
坐车上了医院,外科急诊清创消毒缝针包扎打破伤风针开消炎药。出了医院,他带我去一馆子给我压惊。
馆子里空调冷气开着,室温却足有四十度。现场乌殃乌殃的,挤满各路贪欲禽兽,都低头跟那儿呱叽呱叽狠吃吸溜吸溜猛喝。
辣椒味、酱油味、水煮的口水油味、葱姜蒜味、鱼腥味、酒香味充斥鼻腔。
好不容易找一空位,落坐,伤口这才疼上来,疼得我浑身大汗,头发里都湿了。我的眼睛一直警惕地扫着餐馆玻璃窗外。
饭菜上桌,他轻松地说“吃你的吧。没事儿。”
我说“有事儿。”
他问“啥事儿?”
我说“我觉他就在这附近。”
他说“你老公?我借丫一胆儿。光嘴上练活儿砍这砍那,傻屄都会。丫跟我叫板?肏!”
我生命中这两个男人,各自都放出狠话,现在看这架式,俩人都憋足了,迟早相遇。
一个耿直霸道,一个阴损蔫坏。这二虎相争,谁死谁伤?
我心神不宁,胡乱夹两筷子地三鲜。刚吃一口,忽然余光看见窗外电线杆子后边露出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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