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第19部分阅读(1/2)
不待皇上回过神来,黛玉已寂寂退下。那早已走到一边的宝玉见黛玉去了,这才慎慎地走上前,双手抱拳,说“皇上请上座!”
且说贾妃进得贾母房中,欲行家礼,贾母王夫人忙拉住。那贾妃满脸含眼,心中贮积多少年的话此刻如千军万马拥挤到喉口,倒不知从哪里说起了,只管含泪对母、祖,三人相对而泣,旁边诸婶娘、姊妹都旁劝解,贾妃这才忍泪说“当初送我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今日好不容易回家,竟恍如隔世一般!”说着时,不觉又哽咽起来。邢夫人等忙劝住。贾母等让贾妃归座,遂次一一见过,又不免哭泣一番。见过诸姐妹兄弟,不由又都感慨相认一番,少时,又传薛姨妈及宝钗来相见。贾妃见那宝钗果生得肌肤丰润,银盘大脸,泽如香娃,更出诸姐妹之上。遍观众人,因问“林姑妈之女黛玉为何不见?”王夫人不知如何是答,贾母乃说“刚刚宝玉告诉我,她这时才被皇上召见,说是什么故人之叙吧。”贾妃面上一寒,顷刻又脸上堆笑,对众人说“是呀,明明刚才皇上亲口对我说过,他要单独见见宝玉和黛玉,因为他们在江南途中相遇过,我怎么忘了呢?”贾母也答道“是呀,有宝玉陪同在一起,娘娘尽管放心。黛玉一会儿就会来的!”
一语未了,只闻得一股花香影动,却是黛玉偕了妙玉同来,二人来至贾妃面前行礼,黛玉款款地说“黛玉及姐姐妙玉恳请娘娘金安!”贾妃忙说平身。抬头细看,果然面前二人赛若西子,羞愧王嫱,恰似月中嫦娥翩翩降,九天仙女下凡尘,不由一阵楞神。半晌,乃沉吟着说“林妹妹果然越俊俏了,这就是你新拜的姐妹了?果然非同一般。”妙玉忙上前拜了一拜。
黛玉对着元妃盈盈一笑,低头福了福“黛玉再次恭问大姐姐好!”众人听了莫不大惊,这大姐姐可是家里的称呼,能当着娘娘的面叫出来么?元妃怔了怔,反应神,心想,她也许是以这种方式表明对我的亲近、亲热呢,不由心中对她的不快减了三分,因高兴地答道“多谢林妹妹!”一边招手让她前来,拉了她的手,说了些姐妹间闲话。贾母王夫人等心头略才方释。
好一会,听太监们上来启道“皇上有谕,贾府筵宴齐备,请贵妃一同游幸。”元妃忙起身,拉着黛玉的手,在贾政等的导引下,遂同诸人步至园门。早见园内灯光火树之中,诸般罗列非常。元妃早由贾政禀之,园内诸景所列扁额对联,皆为宝玉所题,只待皇上和娘娘游过,亲加指教。于是,元妃自上前说与皇上,让皇上多加裁剪。皇上点头,说“贵妃之兄弟德才兼备,出口成章,昔日朕早已领教过了,这时自不必在话下。”果然,一一看去,众人都最喜“有凤来仪”“红香绿玉”、“杏帘在望”、“蘅芷清芬”等处。
皇上因说“昔日贵妃以才侍东宫,艺冠后宫,今日可自在为园内题名赐匾。”元妃听了,遂不再推辞,乃命传笔砚侍候,亲搦湘管,将赐园名为大观园,“有凤来仪”赐名为“潇湘馆”,“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赐名“”,“蘅芷清芬”赐名为“蘅芜苑”,“杏帘在望”赐名“浣葛山庄”。等等。
待元妃赐名已毕,宝玉乃上前启曰“今日上元宴游琼林,岂无歌舞相续?幸得吾家姐妹勤奋,练得小曲几,趁今日皇上娘娘亲临,是否有意观之?”
皇上听了,不由大喜,好奇道“果真如此,快快请姐妹们上场。”元妃因素日已听王夫人言过此事,也甚好奇,忙说“快请!”
那楼下,贾蔷正领了十二个女戏子装扮完毕,等着。听得太监传令来,那元妃因点了《玉堂春》、《花媚人》、《豪宴》、《仙缘》等几曲。贾蔷忙令装扮起来。一会儿个个极尽歌喉,舞低杨柳,卖力地唱演起来。皇上和娘娘惊奇地现,这些女戏中琴师闲在一旁指点,只有黛玉、宝钗,及贾府姐妹们自己伴奏,或弄琴,或吹箫,或击鼓,各一不尽,不由得万分讶然。待听到琴音和谐,韵律绵长,吹弹得当,不由相互对望,露出了笑容。
正当皇上眼盯着戏子里一位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像极了黛玉的女戏子目不转睛,一声长长的乐止,却是歌舞尽了,尘烟落尽。听得元妃看向自己,皇上不由从梦里一般,说了一个“赏”字,早有执事太监,捧了大盒的金银裸子、食物来,分给女孩子们。气得那龙冠凤袍的人瞪眼“不是,那个!”顺着他的手一指,小太监明白了,另拿了两匹宫缎、两个荷包赏给那龄官。
忽听得音乐声又起,却是一个脸若银盘,目如水杏的胖姑娘,扮作凤冠霞披的贵妃在演《杨妃醉酒》。皇上先是一楞,以为这女子好大胆子,然而看元妃并未责怪,反而双眼放光含笑,因忍不住侧过头去,小声说“爱妃,你看这个女孩子,果若杨妃一般,银盘大脸压得整个身子都快低了,岂不叫人忘了食欲,哪里还敢醉酒呢?”元妃含笑的眼沉了沉,不自然地笑笑,无奈地说“皇上所言极是!”幸好,他们俩高高坐在台上,声音极低,没有人听见。
一曲舞罢,宝钗香汗细细,眼露妩媚之态,含笑地看向台上。哪知只有元妃淡着脸呆着,皇上的目光早已看向一旁调弦试音的黛玉,不由好一阵扫兴,因悻悻走下台来。
黛玉手下的六弦琴再响时,欢快淋漓的乐曲里,一个曼妙修长的身影挥起了水袖,展起了腰身。她就是妙玉,在黛玉的伴奏下,舞起了她最拿手的霓裳舞衣曲。灯光明灭,烟花盛开,美兮壮兮,花好月圆夜,芳馨吐蕊,风展霓裳,灿哉妙哉。皇上不由看得兴起,忙道一个“好!”元妃凛了凛,因也笑道“果然曼妙至极!”
酣畅淋漓的乐曲嘎然而止,飞扬的身影蓦地倒下。良久,台上台下一片喝彩。小太监不待吩咐,早托了玉盘赏过去。皇上因悄悄地俯向元妃“这位是爱妃哪家姐妹,怎么没有听见爱妃禀报?”元妃说“妾才也是知道不久,这是林妹妹北归带回来的干姐妹,据说也是父母双亡的。林妹妹爱其清绝,遂留于家中。”
皇上“哦”了一声,因望向远远的黛玉。黛玉正含笑地望着他。他猛然醒悟,连忙说“是呀,不错。一曲霓裳舞衣,醉可解朕心头。”
没有见黛玉上场,皇上不由目露疑问,因问宝玉说“爱卿刚刚言极姐妹们都有歌舞,岂独不见你林妹妹上场?”宝玉答道“林妹妹说了,今日她只弄丝竹,不能上歌舞了。”皇上说“难道她竟不愿朕欣赏,另有所留?”宝玉答道“非也,林妹妹说今日是大姐姐的生日,她只想让大姐姐高兴。”皇上无语,默然。
一会儿,有太监上前报道“时辰不早,请皇上、娘娘起驾回宫!”皇上似刚刚醒过来,因对元妃说“爱妃家可是琼楼玉宇,天上人间,让朕忘了回家了。”元妃忙低头“果若如此,是妾之罪过!”皇上一挥手,说“爱妃错意了。还是快去家祖母、父母辞之吧,时辰不早了。”元妃忙答应着而去。
四九 大观园姐妹喜新居 秋千架黛玉思瘦脸
这里,皇上早走下台来,仍招宝玉、黛玉上前,依依话别“朕今日来去匆匆,不能决一快意,回宫后不久尽当早日还请,到时,二位可一定要应约前来!”宝玉忙答“微臣不敢不应!”独黛玉痴痴望着他,半晌低头,轻轻说“今日能见君王一面,彼此心足,了却心愿,何必又约将来?”皇上急了,忙伸手欲拉,奈何黛玉早退一步,矜然而立。皇上说“你虽不愿应我,难道你不知你已收了玉笛!那便是今生今世的宿愿了!”说着,从袖中倒出自己的那枚玉笛来,痴痴奉向黛玉。见此,黛玉心头不由一热一动,似有把持不住。然而,只有一恍惚间,她到底回过神来,因切切地说“君王能执著如此,后会必有期。今日还是快走吧,大姐姐在那儿等着你呢!”她知道,皇上在这里多滞留一刻钟,必定遭到元妃、宝钗等的不满。
皇上缓缓抽笛入袖,目光恋恋地别过,满是不舍和爱恋。黛玉毅然地别过头,转身离去。
少顷,又听得太监高呼“请皇上、娘娘上舆!”细乐声声里,贾母、王夫人等擦过眼泪,松开紧紧拉着元妃的手,元妃默默转身,徐徐走到皇上身边来,皇上伸出手来,扶着她的手臂,亲扶元妃上舆,他知道今夜他最先要做到的是,在贾府百十人的眼睛里,扮演一个温情敦厚的丈夫角色,而不是覆掌为云、翻手为雨的君王角色。
然后他才走向自己的舆前,回眸一注,眼望着宝玉等欲言又止,宝玉知道他在寻找谁,乃默不作声地抱拳相送。底下黑压压地早跪着贾府一干人,独独一个绯红的身影与宝玉伫立在一起,单薄惹人怜惜,然而她的眸里只有平静,只有无语。
“她到底是这般坚贞宁静,以沉默表达自己的存在!”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样谜一般的女孩子呢?”
璀璨的烟花在火树银花的上元夜划了个美丽的弧线,瞬间灿烂,瞬间熄灭。余留美丽的梦幻在不眠人的心海……
皇上与贾妃回宫后,谈起贾府里的省亲。仿然迷梦一般,依然缠绵难舍。第二日,皇上即令又内帑彩缎金银等物,以赐贾政及各椒房等员,是为酬谢省亲工程耗费巨大,心力劳乏,不必细说。“真是奢靡过度,滥用财力,徒耗人资!”龙颜怡悦之时,也免不了来一句感叹。贾妃慧敏,用心揣摩,因在旁轻语“妾以为明君所言妥当,然园子已成,乃树皇家声威,长帝王气势,莫若不为一想!今日君念其靡费,妾有一言不知能进否?”
皇上听了,因说“爱妃有何言,但说无防。”
贾妃答“昨日龙君临幸,也见过家祖母、母亲的博爱慈善,家中除自身姐妹外,还有许多的姑表姨亲姊妹,都是二八年华,出入公候将相之府,今因流离,寄居吾家,丫环众多,嬷娘口杂,何不令其全部入住大观园,也不枉空造人间仙境,但使佳人相伴,花柳生色!”
皇上龙颜欣展,因喜赞“爱妃果然通慧明达,悟事有方,爱妃只管颁谕下去,令尊旨意。朕只想唯有一处遗露,爱妃适才所言皆是诸姊妹,朕却看爱妃之兄弟宝玉者,面美心善,生就女孩子性情,今日名园之谕,若说单单遗漏宝玉,恐宝玉日后见朕,心生不满,更别说爱妃有歉了!”
贾妃听了,如沐春风,不由感激地叩头回答“龙君所言,正是妾之所虑。今日由君出口,更觉君之知妾,妾之感激涕零!”
当下,二人情意缠绵,自不在话下。此一段正是元妃喜荣华正好,占尽风流富贵只为贾府财大气粗之时。
第二日,元妃即令太监夏守忠到荣国府下了一道谕,命贾政等把上元日游幸过后的石刻题匾及诗文早日日镌刻了,好让黛玉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禁约封锢,命宝玉也随进去读书。
贾政等听了,忙命人各处选拔精工名匠,在大观园内磨石镌字,汤蜡钉朱,快快动起手来。这也不在话下。
只说待到功成之时,已是春柳花残,春之将尽也。看暑夏日日临近,人多拥杂,贾政即报贾母等说,择于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闺中女儿乞巧之时,尽可搬入。
不消说,宝玉选了最为富丽的,黛玉和妙玉住了潇湘馆,因为二人性幽贞静,凭借一竿竹影洗尽三千繁华。宝钗住的衡芜院,看似简朴守拙,实则如那冬阳下冷冷的青藤,永远隐藏它脉下流动的生机。接下有,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纨住了稻香村。一声令下,众姐妹欢天喜地,一大早纷纷打扮得花红粉绿,指使丫头婆子小厮们搬这搬那,各按自己的性情布置新居。
按贾母等人的意思,黛玉与妙玉最好分开来住,不必再在一起促狭了。奈何妙玉想着自己比起黛玉来更不如,无亲无靠难以自立,装模像样另住了,只怕更无人为她作主。而黛玉虑到这层外,更想到若不趁这时早早为妙玉在贾家打下根基来,将来自己哪一天离开了,只怕更叫妙玉为难,倒辜负了初衷。况且潇湘馆因背山面水,清幽冷静,姐妹俩个相处倒显得热闹一些了。于是,二人只在潇湘馆另各取一间内室,各铺床铺,只共一个庭院了。偏那黛玉主意多,只叫人把里间宽敞正经内室让给妙玉,取名“梅菀”,自己住的侧旁小室,也正经儿让人镶了,叫作“兰轩”。妙玉一看,果然满意。后来,贾母凤姐儿听了,也赶过来看,见二人闺房兰香袅袅,绿梅争辉,琴棋当架,脂粉流光,不由也啧啧赞叹起来。贾母因叫凤姐儿另单单选上上好的粉红软烟罗,给二人作窗帘,使得窗外自绿竹三竿,室内犹溢粉黛晴光,人见了莫不心情怡悦。
宝玉第一日见了,就偷偷地对黛玉说“林妹妹,你们女孩子这份爱美的心思,真让我羡慕得不行,不如我换了你就好!”
黛玉扑哧地一笑,说道“二哥哥这话说得别有用心,莫不是想我和你换了,你好与妙姐姐好?”
宝玉羞红了脸,啧道“妹妹也太促狭了,人家正经儿说句真话,就被你取笑了。赶明日我让那穿黄袍的朋友管管你!”
黛玉不屑一至,淡淡道“你那朋友!他有这个才干,只怕没处施展了!”宝玉不解。然黛玉终叫人摸不住其中的意思,早岔开了话题“要说真话儿,这个园子里最好的地方还不是二哥哥住的了,装潢粉磨都是第一流。也才称得上二哥哥和老太太们的心思。”
宝玉得意道“怎么样?我刚才说与妹妹换了去,你还犟嘴呢!”
黛玉说“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别打岔,好虽好,可也不是我们女孩子们消受得起的。”
宝玉奇道“什么叫消受不起?好妹妹你别一出口就是大道理怪吓人的。要说什么就说完吧。”
黛玉笑着努努嘴,平静地说“也没什么,我看你那屋子,庭院还可,但内室金彩珠光,宝镜生辉,玉宇仙宫一般,哪是一般人想住人!不说别的姐妹们,在我和妙姐姐,认为女孩子性幽心静乃为第一性情,倘若住了你这般的,恐怕一日也不得安稳,只怕人人内心飘然,浮躁顿生了!”
宝玉叹道“妹妹说的果然有理。我当初想着这屋子宽敞富丽,到底好看些,又与你和妙姐姐相得近,所以老太太说叫我住这间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如今要后悔也不可能了。”
黛玉说“二哥哥也不必叹气。你莫听古人说‘既来之,则安之’。你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心静自然凉’之理?况你日日有功课在身,外加出访会友等,在家里呆的时间并不多,自然不会受那富丽恶俗的侵滛。我只看你屋里大丫头小丫头都是多的,日后恐免不了争斗攀爬的,那样就可惜了这些女孩子!”
宝玉点头,幡然省悟一般,笑说“是呀,难怪一搬进去,那袭人晴雯就带头大惊小怪起来,齐嚷道‘好漂亮的房子呀!’那样子可是疯狂极了!”
黛玉笑笑,说“你知道就好。”
新居安顿好了,黛玉令雪雁将自己从江南带回的古铜秋千架,摆放在庭院小亭内。那小亭笼在梅影四合下,疏疏淡淡地露出一角飞檐红瓦来,正是御风乘凉的好地方。铜色的秋千架,是逝去的林如海夫妇早年送给幼女的礼物,古朴典雅,精巧别致。虽说只有两根简单的铜条竖在边上,冰凉凉的,然而那粗犷里透着令人惊喜的美丽,就是在竖着的铜条顶端各锈有一朵古朴典雅的玫瑰花,简单的花朵,柔曼的线条,似在弹奏一曲缠绵婉丽的乐曲,令人想起爱情,想起青春,想起时光不老。与铜条支架的粗犷相对的,是暗铜链条上悬挂的同色细藤躺椅。那细藤密密的编织着,紧紧相扣,似乎又在编织一个童话,营造一种梦幻,令人不由自主地吸引。
在姑苏林家无意看到这一古铜秋千架,丁晴就禁不住的一阵心慌,心里激动得它似乎在等了自己一万年一般,从而认定这次穿越值得了!说实话,丁晴很为曹公书中当年寄居在外祖母的林妹妹惋惜,作为前盐政老爷林府唯一的娇小姐,林妹妹有着多少的爱仪宠物呢。可她因为命运不得不舍弃了一切,除了带着她的书籍,带着她满腹的才华,其它的都忍痛割爱,连一只布娃娃也没有带上。并多藏了一把小琴。
所以搬到了潇湘馆,黛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出自己千辛万苦舶来的铜架秋千,摆放到院子里。然而,又把薛蟠新买的,托宝玉送来的那只绿鹦鹉挂在亭廊边上。
当天,众姐妹在布置自己的新居时,忙里偷闲地来瞅了黛玉的秋千架。探春爽阔,虽对女孩子的东西少有上心的,然而是第一个勇敢地躺到那藤篮里不愿起身。她假眯着眼,一边说舒服,一边少不了“刻薄”黛玉“林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是来个千里挑一的,偏偏要让大家比了下去才算松气!我这话如果有反驳的,可尽管说来!”宝钗答道“我同意!一样女孩子有的,她都有,也不稀罕,这巴巴的从江南运回的秋千架,虽说制造也一般,款式也不见得新颖,但它却是很上女孩子的心。不像一般见惯了的厚朴结实,粗笨笨的让人没有了一点的灵感!”迎春这会儿也插上话来,说“粗笨笨的也没有什么不好,莫想到宝妹妹你那样丰满的,还稀罕这样精巧细致的,不怕把它坐扁了?!”
众人莫想到迎春说话这般原始质朴,却又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只不知怎样为宝钗开导的好。哪知听得宝钗一笑,说“二姐姐也太过了吧,我真有那样的丰满?我看不会及你的一忽儿吧。”说着,拉起探春来,自己也要躺上去坐一坐。这本是两人位置大小的藤篮,虽说小巧点,但空间大,宝钗早看出这一点,因此毫不犹豫地坐上去,双手拉着两边的铜链,荡悠悠地晃起来。“果然不差!”妙玉和探春说。迎春见了,也就不再理论,自己也要来坐一坐。她和宝钗一样,是丰腴型的,只还没有宝钗的过了!“!”迎春也闭着眼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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