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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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脔军34

朋友们，又到了军史时间了。按照本文的风俗习惯，对于赵宇同学的考校过程，我们仍先介绍书中所写

统帅跃起，碧蓝光影散发于刃，划破苍穹。每有跨步，众皆惊觉校场颤慄。既起，衣袂纷飞，黄沙四散。刀锋过处，迅如风，响如雷，每动必直击黄铜重锣。刀既出手，气势如虹，魅蓝光影如霓裳漫舞于行列之间。一息数动，漫天残影，俯仰之间数已盈百。逾百五之数，其迅捷亦无少减，唯一袭白氅如翩翩之云霞耳。其影曼妙，其人往复穿梭，鸣金之声不绝于耳。少顷，逾三百之数，众将无不惊骇失色，刀剑坠地而不自觉。及至四百，兵将尽肃立，瞠目视之。乃终，四座寂寥，俄而彩声如雷。统帅无喜无忧，掷刃于亮，旋归本队。

与以往不同的是，虽然这是一本不靠谱的军史，但相对于之前的几段描述，嗯，比如说赵宇去军营的路上的那个天气，比如赵宇喷了一水囊的十全大补汤之类的，这段的描述还是有些贴近事实的。嗯，也只是……有些贴紧。虽然，对于赵宇如仙子下凡般的描述比较夸张，各种形容十分欠揍，但大体上，这次我们还是能看出来到底发生了啥的。我们即使当时不在现场，根据这段描述和我们对赵同学的了解，可以推测当时的情况大概可能应该是这样的

小宇屌了吧唧地拎着把陌刀就甩着膀子往木头桩子中间横晃（东北风情似乎浓重了些，看不懂的朋友就当学学东北话吧……呵呵），由于刚才离得远，没大看清入口到底在哪，现在开始在阵前来回晃悠着找。至于说那个陌刀，人家本来就泛蓝光，跟谁使没啥关係。还有那个衣袂纷飞，黄沙四散，显然也跟赵宇没啥关係，那是拥为（东北版的“因为”）起风了……看赵宇拎着陌刀找入口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个很和谐的画面一只喝醉了的老鼠呈猥琐状，手裏抓着个打碎了一半，已经成为利器的空酒瓶子，一步三晃的要找打盹的老猫火拼……终于跌跌撞撞的知道怎幺进去之后，赵宇就展开了令在场众人不顾漫天风沙也要坚持把嘴张大，力争用下颚爱抚地面的神奇表演。教鞭怎幺用知道吧？什幺？谁在那儿说岛国特殊动作电影裏的制服诱惑呢？一边儿凉快去！咱说的可是正事！咳咳，别理那些思想龌龊腌臜的家伙，咱们接着说教鞭的正确使用方法就是拿个木棒子“咚咚咚”的戳黑板，而赵宇现在干的就是这个……没有韩刚动作的沉稳，没有赵亮动作的灵巧，第一次敲锣的赵宇就像用老师上课用的教鞭在黑板身上指指戳戳一样随意，完全看不出来这东西据说五十斤重。这幺一路敲敲打打的搞到一百多的时候，第一队的弟兄们已经激动得快要疯了，一队出现三个超过一百的人，这次的优胜奖励别的队无论如何也抢不走了！搞到三百的时候，全场的老少爷们都傻了，瞪着斗牛眼，张着河马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小子继续像拿个木棍优哉游哉的捅马蜂窝一样依次敲响前进道路上的铜锣。校场上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赵宇的脚步声、敲锣声、众人口水落地声，以及沙子进嘴引起的咳嗽声。

而赵宇在满地都是黄沙、一挪步就暴土扬尘的木桩子裏走的也挺难受。不是因为需要吃某些一片顶五片的药物才能解决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之类的问题，而是这在他看来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实在是太无聊了。往回看，不是沙子就是木头；往前看，除了沙子还是木头。mb的！有完没完啊？一股子怨气逐渐在小宇同学那并不幼小也没看出怎幺纯洁的心灵中逐渐累积，敲锣的时候也就一点都不礼貌，逐渐开始以痛打落水狗的心态一次次的挥臂敲锣。以至于事后，弟兄们回收木桩子和铜锣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最后那一百来个铜锣要幺和木桩子深刻的亲吻在了一起再也无法逼迫它们劳燕分飞，要幺乾脆就是个中道崩殂的悲剧下场，光荣的结束了被乌烟瘴气的砍了一辈子、自己也痛了一辈子的短暂生命。这些英年早逝的铜锣，其生命的价值套用太史公他老人家的鸿毛和泰山的理论来说，正所谓是重于鸿毛而轻于泰山……

本来人家这个木桩子的设计是要受考者将使用陌刀时的各种进退和转身步法，刺、劈、削等动作灵活运用，才能以常人之力击响达到合格标準的铜锣数，否则毫无方寸的在这忽高忽低的目标上乱打几下就立刻会被耗尽膂力。大赵立国百余年来，对于陌刀手只进行这一项考核，因为这项考核已经考核了全部。可那位卫国公老爷爷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血研製的这个大阵在若干年后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屁孩子以这种如游戏一般的动作闯到了底不说，还毁了不少悲催的铜锣。

赵宇一边从木桩子们之间退出，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这东西没啥新颖的弄这幺老多有个jb用？还不如多搞几个专案呢！但很显然，对一个轻鬆破阵的人讲解这个阵法其实有多幺多幺的精妙，多幺多幺的合理是一个自己打脸的行为，所以弟兄们也都一个个如泥菩萨一般，自动过滤掉了赵宇被赵亮瞪了几眼之后仍不时地从嘴裏吐出的对于这个铜锣阵设计者的女性亲属们的逐个问候。赵宇没有发现，走得越近，赵亮的脸色越阴沉。当他把刀往赵亮手中一扔，準备继续他的骂骂咧咧事业的时候，赵亮冷冷的说“小宇你过来。”赵宇听哥哥的声音不对，仔细的看着赵亮的脸，发现他脸上绷得死死的，嘴角却有些微微地抖动。走到赵亮面前，赵宇还想逗逗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时，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脸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同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他……打我？

赵亮的这一巴掌，不光打木了赵宇，也打木了周围几个看到这一事件的弟兄们。赵宇从惊讶，到不解，再到委屈，他实在不明白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百般纵容的哥哥为什幺突然打自己，而且是当着这幺多人的面打自己！为什幺！为什幺！我做错什幺了？而周围的弟兄们则更多的是被赵亮吓到了。因为赵亮虽然是队正，但因为年龄小，也从来不端什幺架子，更没有那种颐使气指高人一等的姿态，就像个持家的弟弟一样本分的做好这一队的所有管理工作。赵亮脾气很好，这是全队公认的事情，但好脾气的人一旦发飙，其恐怖程度要远远大于平日裏就臭脸不断的那些人。昨天赵宇和赵亮撒娇耍赖的画面，大家也都看在眼裏，只是觉得这大男孩虽然武艺似乎不错，但毕竟才16，还是挺可爱的。再加上昨晚的一夜折腾，大家心裏已经把赵宇当成了自己人，也不太忍心看赵宇被打。但赵亮在队裏的口碑和公信力都是没得说的，此时也没人愿意这个时候开口替赵宇说情来触这个霉头。场面一时间变得很尴尬。

最终还是赵宇先绷不住了，倔劲一上来，扭头就往队伍后面走去。虽然赵宇到现在也不知道赵亮为什幺发火，但自己做错什幺了？我又没打碎他家的锣，我又没骂他爹他娘！总不会是看我成绩好就给我看这样的脸色吧？如果他是这幺个小心眼的怂货，那这个哥哥不认也罢！赵宇虽然义愤填膺，心裏叫嚣着不认也罢，但很快心裏那最深的地方就被不甘和委屈满满的填塞。他实在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就这样和自己远离，自己好多年没有被温暖包围的肩膀才刚体验了一晚的幸福就再度冷寂。哥哥，你怎幺忍心当着那幺多人的面打自己的弟弟？是谁口口声声说我可以把他当哥哥，抱着我说他会照顾我？是谁说要带我回家见妈妈，见弟弟？你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对虎子吗？你会吗？ 你会吗？哥哥，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弟弟吗？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弟弟吗？赵宇把自己的身影躲在别人身后，心裏气鼓鼓的不停地责问着，好像赵亮能听到一样。虽然在心裏换着法的骂着赵亮，但赵宇没发现，自己在骂他的时候也还是叫着哥哥，也还是不自觉地偷偷地透过缝隙看着赵亮的方向。

而刚才还在气头上的赵亮和赵宇不同，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自己这是怎幺了？虽然赵宇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自己很是难以接受，但自己怎幺会一生气伸手打人了？而且打的还是小宇？小宇第一次考校就匪夷所思的敲响了所有的铜锣，他回来的时候我该好好夸夸他才对啊！完了完了，这孩子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唉，好好的一件事怎幺被我给搞成这样了？

正当赵宇心裏较劲，赵亮懊恼不已的时候，营守备马航带着几个亲兵竟然出现在了第一队兵卒聚集的地方。众人纷纷行礼，马航却是直接找到赵亮，也没什幺客套，张口就问“你们队刚才那个把四百多面铜锣都敲响了的士卒是哪个？给我叫来。”大家都知道赵宇因为跟赵亮闹彆扭躲到后面去了，纷纷主动让开一条路，把赵宇明晃晃的晾到了路中间。

而此时正在一边心裏难受一边偷看赵亮的小宇并没有注意到马航的到来，突然发现面前的人都没了，也想移动脚步再找下一个人墙，却被快步赶过来的那个黝黑的家伙给拦住了。“你把所有锣都敲响了？”赵宇也不知道这是什幺人，就点了点头。“那个陌刀你拿着就那幺轻鬆？”赵宇还是点了点头。马航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宇，“一会儿考校完毕各队回营的时候，到我营房来。”赵宇此时心裏都是刚才的事，也完全没有对于领导的领导应有的哪怕一点点尊重，再次木然的点了点头。好在马航不是文官，也向来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要是换了别的官员，给赵宇定下个冲撞上官的罪名，打一顿板子应该是免不了的。马航看赵宇这样，以为是劳累过度，也没计较什幺，拍了拍赵宇的肩膀，就回到校场的高台上继续安排今天考校的赏罚去了。赵宇还在愣神的时候，周围的人可都炸了锅。别看这个守备其貌不扬，那可是边军中凶名赫赫的杀神，要不是不会做人，早就不是个小小的守备，做个禁卫统领都没人会有什幺疑问。而且，这人平日不苟言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兵有过什幺亲近举动，连赵亮他们几个队正见到他的时候也都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得罪，生怕一个不对被这个马守备责罚。可今天这守备大人不但主动跑到了小宇这孩子面前，小宇这傻呆呆的爱理不理的样，竟然也没被脾气向来不好的大人责罚，反而还拍拍肩膀要深谈！

考校的奖惩很简单，都是按照规矩来，不及格的罚饷打军棍，成绩突出奖励自由活动。但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由于第一队是整体上升，全部通过，更有几个个人成绩特别好，所以为了刺激其他几队，自由活动时间为三天。第一队的弟兄们无比激动的奔回自己的营房，準备迅速吃完饭就去京城裏逍遥快活去了！可队伍裏有两个人很不激动，很不快活，闷闷不乐的慢慢挪着脚步。赵宇是向身边的弟兄问明了马守备营房的方向，心事重重地默默的走着；赵亮则是跟在赵宇后面，几次想开口和赵宇说些什幺，却都咽了回去，终于在赵宇要走到守备营房的时候，说了一句“小宇，哥在营房等你。”也不敢等赵宇的反应，就急匆匆的走了。

待续……

嗯嗯，剧情彻底走出了肉戏场景，进入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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