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叔至(2/2)
“主公谬赞了,这些都是主公的点子,属下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不敢贪功。”
“七六,这就说远了啊,什么你的我的,我要那些功劳有什么用?不如分给大家,大家还能涨涨薪水,说不定还能混个爵位。”
七六和十一当然又是一顿的吹捧,听得商叔至神清气爽,就有给二人耳提面命的讲了很多的经史子集。
再来说领了侯爵,又和商叔至友好见面后,张东来和庄文烈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间不显眼的麻将馆,里面已经有两人等待着开张,却正是张东方和庄文辞。
“坐,先喝口茶缓一缓,今天可忙坏了吧?”庄文辞转着圈给四人都倒好了茶水,把茶壶放在自己的左手边上,手里开始堆砌着麻将,制造出一些响动。
“二哥,橙余这个尕小子,居然敢伪造圣旨,你看我和张兄的旨意,名字都写反了。”
说着庄文烈就把圣旨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右手边上的二哥庄文辞,与此同时,张东来也把自己那份旨意递给了左手边上的大哥张东方。
张东方和庄文辞看了自己手里那一份,又探出身子看看对方手里那一张,墨迹居然有些地方都是花掉的,印章也显得不那么牢靠。
“这假做的也太假了吧?橙余这是想干什么?丢一根骨头一块肉,让我们两家抢吗?”庄文辞看着上面错乱的文字,问向上首的张东方。
“谁知道,那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要防止他来个鱼死网破。你们两个回去的时候告诉两家的爷们,守好自己的女人和女儿,不要再让那个小王八蛋钻空子了。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可不能后院起火。”
张东方首先想起了两家的老大难问题,据不完全统计,两家的女人和女儿起码有四五十个和这个橙余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还只是那些胆子大的,不在乎个人脸面的,要再算那些自己想立牌坊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这个纠缠不清的局面是橙余刻意造成的,而且应对这么多人,肯定除了天赋异禀,还有后天的药好,这才有了他托人向橙余买药,被橙余抓住把柄。
现在张庄两家联手,还和青蒙有暗中的默契,又加上和代表蓝山国的商叔至达成了初步共识,几乎就将橙世这伙人孤立了起来。
“庄老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我们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他们为什么犯这么低劣的错误?肯定不单单是协错了,或者是挑起咱们两家的纷争那么简单。”
“有道理,橙余这个小王八蛋鬼精鬼精的,靠着甜言蜜语和他那个令女子着迷的浪子形象,几乎把我们两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渗透了,这才把咱们挤兑到这么一个麻将馆来商议大计。”庄文辞想起最近几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儿子却越来越多,整个人都不好了,出门看到哪个小妾都像是橙余的情报人员。
“哼哼~既然橙余想让我们两家关系闹僵,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顺着他的意,真就闹僵了?”张东方将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考虑,瞬间就有一条妙计涌上心头。“不是那个意思,庄老哥别急,现在是你们庄家受了委屈,本来的县侯,打折成了关内侯,老哥请想,如果你我不和,这事你忍得了吗?”
“自然是忍不了。”
“忍不了怎么办哪?”
“去告御状,分辨个清楚。”
“如果圣上他不承认哪?毕竟这两份圣旨假的不能再假了。”
“那就状告橙余伪造圣旨。”
“你看到这旨意是橙余写的了?”
“啊?什么意思?难道还没处说理去了?你们俩愣着干什么,快一起想想。”
“二哥,小弟有个发现,今天给我二人颁旨的是户部尚书李剑华,而且我还隐隐约约看到他手边还蹭着和这一样的墨色。”
“他的衣襟上也有,多半就是他伪造的。”张东来也补上一句。
“那,麻烦就大了。”张东方揉了揉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
“老弟,这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就直说嘛。”
“李剑华是谁?”
“户部尚书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他从哪里来,是谁的子弟,还是谁的门生?”
“这……我一直没留意,这个李剑华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就是个墙头草。”
“这还是我那当王妃的孙女偶然得知的,李剑华出身无妙门。”
“无妙门,就是那个号称世间无妙法,只有苦行人的隐秘门派?”
“正是,那还是国主一次喝多了才提起的。无妙门意味着,我想大家都知道。”
“死士,国主真正的自己人。”
“那么,如果我们去状告国主的自己人,会是什么下场?”
“国主表面上秉公办事,砍了李剑华的头,实际上只是让李剑华换个样子,换个名字而已。而且我们还因此招惹了无妙门。”
“妈的,这个小王八蛋真是坏啊,计中计。一招伪造圣旨,就把咱们都装进去,绕了一圈发现,作为始作俑者,橙余最后居然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文烈的脑子就要裂开了,这就是他刚才想的,拿着假圣旨去参他橙余一本,让他橙余吃不了兜着走,可没想到,老张哥一顿分析才发现,这事即便是告到了橙世那里,不但和橙余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白白的得罪了无妙门。
与此同时,橙世也对着李剑华咆哮了起来,“剑华啊,我跟你说没说,说没说,别去招惹他,你还想给他设个套,给他安个罪名?我问你,旨意是谁写的,印章是谁盖的,旨意又是谁颁发的?”
“圣上,不管怎么说,是他橙余授意的呀,而且圣上确实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
“额呀,剑华,你的脑子让杨老爷子的神驴给踹了吗?便宜行事这事,孤能认吗?还是你说他授意你,他不会否认啊?”
橙世生气的又多吃了一口饭,不得不说这几天全性山橙世的日子整体上还不错,那事也比从前更从容,更得心应手了,说不定这次就真种个龙种出来。
“字是你写的,印章在你身上,颁发旨意的也是你,这事从头到尾,和橙余有一毛钱关系吗?我的好剑剑,我是不是说过,别看着他,他鬼心眼多,你玩不过,你就是不听啊,非要和他玩一玩,玩啊,玩砸了吧?”
“圣上,臣,臣以为余公子他是为了离间张庄两家,是出于公心,没想那么多,还故意把两人名字弄错,让这旨意显得更假。”
“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哪?死犟啊,我都不敢和他玩心眼,你是怎么想的哪?现在,如果张庄两府将状子递上来,孤该怎么办?治你伪造圣旨的罪吗?我知道你不怕死,可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要孤怎么给你开脱?啊?我问你。”
“圣上,他们会这么做吗?”
“为什么不会哪?借孤的手,砍断孤的左膀右臂,这事他们会不乐意做?”
“哪,哪该怎么办哪?臣宁可一死,也必不使圣上陷于难处。”
“行了行了,无妙门的忠诚,孤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怎么办?孤也没办法,你下山去问问橙余吧?态度好一点,别藏着心眼,记住了没?我的剑大爷,真诚友善,不玩心眼。”
“圣上 ,使不得啊,折煞微臣了。微臣记住了,绝不耍心眼。那辆黑囚车的事情哪?余公子为何当初不说清楚?”
“梅花黑囚车里面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说,你让他怎么说?大殿之上,他要是当众说出来,孤还下得了台吗?”
“那事后,君臣奏对的时候,他也没提啊?”
“他提了,他提了七八遍哪,说孤生不出儿子是天谴,这种话说了好几遍哪?可惜孤当时以为是他这个鬼马性格使然,没有当回事。就连他抢的那个宝库,现在想起来都是在提醒孤。”
“这个余公子也是的,整个一个谜语人,说什么话,不能明说吗?”
“怎么明说,我的剑大爷,你的无妙门一共就64个人,每个人都是你亲自挑选的,还混进来奸细了,那些王宫里数千人能比你无妙门还难渗透吗?”
“不会吧?”
“不会吧?就刚才,你带着的亲卫中就有一人是蓝山国谍报,你想知道孤怎么知道的吗?”
“圣上用了天罡神算?”
“我天尼玛个头,非逼着圣人说脏话。你剑大爷牛啊,带了两个亲随,都是谍报人员,一个是蓝山国的,一个是橙余的。”
“啊?不会吧?”
“不会吧?橙不器,你出来吧。”
“是,呀,主公,你还在这哪?”说话间一个亲随模样的人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来到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