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赵顺霆和宋金隅的龃龉（1/2）

赵顺霆目送“宿星格格”离开后，再坐上轿子往“人时方向去。

赵顺霆快到“人时出入口（约离“人时出入口不到150米）的时候，遇上宋金隅。

宋金隅身穿一件白色丝绸长衫，手摇芭蕉扇，从一个胡同里出来，也在往“人时方向去。

宋金隅是“人时的老板，去“人时的目的，也就是看看这的柳河集会，“人时这儿给他赚了多少钱，顺便再问一下“人时这儿有没有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等等。

对赵顺霆的到来，宋金隅一出胡同口就看到了。这不是因为宋金隅敏锐，而是赵顺霆的开道官的吆喝声、金鸣之器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嘡嘡”声。

宋金隅对赵顺霆这边只是瞥了一眼，然后，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就靠着街边只管往前走自己的路。

宋金隅在前。赵顺霆的轿子在后。

其实，赵顺霆与宋金隅不曾晤面，二人对其彼此都只是停留在“听而已”的层面上。

对赵顺霆的背景，宋金隅了解到的情况：赵顺霆是丱陵地区二司督赵奎山的独生子；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在家里闲呆着。

对宋金隅的背景，赵顺霆了解到的情况：

宋金隅的一个远房叔是马稽察的一等文秘。

“稽察”相当于地方最高行政长官；不过，因职责分工不同，又有正副职之别。马稽察是个副职稽察。

“文书”相当于秘书之职。

除此之外，宋金隅是柳河集交易会的副商榷员。“商榷员”相当于市场交易会的会长，属于交易会的高级管理人员。

但是在赵顺霆的心目中，像宋金隅这样人，差不多就是个“地头蛇”。

在赵顺霆的意识深处，对待“地头蛇”，施以威压是最好的管理办法；除此，别无选择。否则，利弊多，甚至是有害无利。

赵顺霆暗里认为，给“地头蛇”的好处无论多少，他们都不可能把工作做得完美无缺。

在赵顺霆的学问意识形态里，赵顺霆觉得，在社会的管理层次结构中，越往下，管理越简单，但却管理越难。

赵顺霆认为，发生在底层的问题总是千头万绪、层出不穷的。底层管理人员在管理方面，常常是捂住这儿盖不住那儿，挂一漏万，顾此失彼；他们往往是对起了上边却对不起下边，看到了左边却忽略了右边。这部分管理人员做人难、难做人，苦衷可以被理解。但是，他们做的事却往往就不是人做的事。他们如果不欺上瞒下、弄虚作假，那他们就不是管理人员，而是搞专一技术的人员。他们视别人不是“神”就是“鬼”，他们才是“鬼”。……

不过，赵顺霆在利用宋金隅给他搞几个妙龄女子这件事情上，却是假意以朋友关系处理的。

在常饶心目中，“朋友”之间彼此吃亏占便宜在哪边，都是无所谓的事情。——这也是赵顺霆“凡众意识”的一个“盲点”！

其实，赵顺霆在差人找宋金隅之前也并非没考虑过这些事情：

一、备些礼物给宋金隅。但是他仔细想想，那样不妥。因为礼物备薄了显得“气”，礼物备厚了不合算。有礼物和没礼物、礼物多少，在人们的心目中，都是因人而异的。对贪婪的人来，以金山银山为礼物，他们都可能不以为然；对有胸怀的来，礼物未必重要。

所以，赵顺霆就放弃了送礼物给宋金隅的准备。

二、给宋金隅一些定金。但是他仔细想想，那也不妥。因为定金送去了，反馈的“货”却给人不佳怡；事后，搞不好扯皮，弄得满城风雨，贻笑大方，颜面扫地。

所以，赵顺霆也放弃了送给宋金隅金钱的准备。

这样，赵顺霆就做出了决定：一颗糖、一粒米、一分钱都不给宋金隅，就是要让宋金隅把目光看得长远一些，以便跟他赵顺霆做个长久的朋友；问题不在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在于“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而搏”。……

但是宋金隅却是这样瞧看赵顺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