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勾栏听曲（1/2）

随后，林九歌便跟随着小厮一同走进了怡红楼。刚一进门，便传来阵阵莺声燕语和悠扬的丝竹之声。小厮继续谄媚地介绍道：“这位公子，您可真是有眼光！咱们怡红楼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青楼，每天前来光顾的达官显贵多如牛毛。”言罢，小厮引领着林九歌来到了大厅中的一张空桌前，并殷勤地扶他坐下。

“待会儿我们的花魁雪梅姑娘将会现身，亲自为诸位演奏数首曲子。不知景公子是否有兴趣在此先品尝一番香茗和美酒呢？”品香享酒？林九歌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心中不禁暗笑这小厮说话倒是颇为文雅。

也罢，来都来了，就顺遂他的安排吧，我是被迫的。林九歌暗想。没过多久，美丽的女子与精致的酒菜一同被送了上来。林九歌付了账后，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抱怨这价格实在有些高昂。那些小说中的主人公们究竟是如何做到整日无所事事，却能在勾栏听曲，循环作乐的呢？这样的花费，足够在别处好好吃上几顿饭了。

那姑娘见林九歌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且出手豪迈大方，不由得心中暗喜，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轻盈地走到林九歌身旁坐下，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美酒递给他，并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着他，娇羞地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林九歌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于是仍旧使用假名字回答道：“在下景天。”他语气温柔地反问道：“那么姑娘芳名如何称呼呢？”

“奴家名叫梅兰。”女子说话时逐渐凑近林九歌，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似的，而且呼吸声也变得轻柔起来，仿佛在向林九歌传递某种暧昧的信号。她轻轻地吹着气，那气息正好落在林九歌的脖颈间。

然而，林九歌曾经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经历过风风雨雨，对于这种场合早已驾轻就熟。他自然明白这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于是他巧妙地抓住了梅兰的手，轻声说道：“没错，我确实是初次光临此地，但现在却有些后悔了啊。”

梅兰脸色惊讶又有些委屈地问：“景公子何出此言？是梅兰哪里不好吗？”

“你很好，是我后悔来得太晚，没早点认识梅兰姑娘你。”

梅兰被林九歌撩拨了一下，反而脸色羞红，虽然她久经风月，但是哪里听过这种直白又含蓄的土味情话。“景公子，你这嘴巴太甜了。”

“是吗？”林九歌咂吧一下嘴巴，说：“这我倒没尝出来，要不你帮我个忙，尝一下再告诉我。”

梅兰此时双颊绯红如晚霞，娇羞地嗔怪道：“景公子您真是坏死了！”然而，尽管口中如此说道，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频频望向林九歌，流露出丝丝期待之意，有些盼望着他今晚能够留下来。

林九歌还说了很多有趣的话，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惹得梅兰脸色羞红，不时还撒娇捶打一下林九歌。心中却是对林九歌越发亲近。

毕竟，她平日里所见之人，不是那些浑身油腻、脑满肠肥的富商巨贾，便是故作姿态、无病呻吟的文弱书生。而今日得以遇见林九歌这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且言谈举止得体的年轻才俊，着实令她心动不已。

虽说怡红楼并不强求姑娘们出卖肉体，但偶尔间，她也渴望能接客一些如林九歌般的人物。

她也胜在非常直接，悄声问林九歌：“公子今晚要梅兰留下来服侍吗？”

林九歌嘴角轻挑一下，露出一个微笑，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问：“那你想我留下来吗？”

梅兰不满林九歌的故作挑逗，假装生气地背过身说：“哼，景公子你才不想呢，梅兰知道，你肯定也是为了雪梅姑娘而来的！”

林九歌连连喊冤：“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也是来到这里才知道雪梅姑娘，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见到的第一个美人，就是梅兰你了。”

梅兰心中喜悦，转回身，抱着林九歌的手撒娇地说：“那景公子你要发誓，不要为了雪梅丢下梅兰。”

林九歌自然连连答应，将梅兰轻轻搂住，让其喂自己吃菜喝酒。见哄得差不多了，林九歌假装不经意地问梅兰：“梅兰，我初来京城，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好玩的事情发生？”

梅兰喂了林九歌一杯酒，思考了一下，说：“最近京城很平静呢，这也难怪，毕竟最近京兆尹的巡逻勤了很多。”

见林九歌不解，她继续解释道：“相信景公子也知道，出来寻欢作乐的人喝多了几杯，难免会醉酒闹事。”见林九歌点头同意，就继续说：“以往京兆尹往往都是醉酒闹事打砸完了之后，才出来收拾局面，这时候往往闹事的人已经溜之大吉，景公子知道为何吗?”

“敢在这种地方醉酒闹事的，多半都是背景不凡的家伙，怕是不想惹火上身，又迫于职责，所以拖沓处理吧？”

“景公子果然聪明，但近来，一有人醉酒闹事，京兆尹的人就会马上出现，将其擒下带走，后来才知道，京兆尹安排了众多的人在街头巷尾，一有可疑之人就会直接逮捕。”

“哦？这么奇怪？你还记得多久之前开始的吗？”

“那天我记得月色正好，刚好是一月之前。”

又是一个月前。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让林九歌心中一跳，但他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不说这个了，梅兰姑娘，介意给我讲讲雪梅姑娘是怎么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