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贞的巫蛊之女(2/2)
此时蜘蛛精已经探出身来,只是蜘蛛肚子太大,被在门里出不来,而当蜘蛛精看到文若虚那一刻,便叫道:
“若虚。”
瘫倒在地的文若虚,此时看到蜘蛛精的四条腿已经伸到门外,似乎再一用力,整个身体就能全部出来,便慌忙站起,失张失志的就往屋外跑,嘴里不停地喊着:
“妖怪,妖怪……”
慌不择路的文若虚一口气跑到后山之中,实在累的跑不动了,便背靠一棵杨树休喘着粗气。此时蜘蛛精已经没有了踪影,文若虚内心也才开始思索这件事,明明是刘晓静的声音,怎么就变成了蜘蛛精,难道她本来就是个妖精么?
正在文若虚疑惑之际,就听到从树上传来一阵哗啦声,紧接着杨树也震动起来,片刻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文若虚刚想抬头看看发生了了什么时,突然大声叫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红色人头突然出现在文若虚眼前,正是刚才的蜘蛛精。之所以消失不见,并不是跑不过文若虚,你想一个凡人怎么跑的过比他还高大的蜘蛛呢。只是后山之中有许多树,反倒让蜘蛛更加灵活地穿越在山林之中,蜘蛛精只是在等待,等文若虚跑累了再出现而已。
所以当文若虚停下来的时候,蜘蛛精便从屁股处出生出一根蛛丝,固定在树枝上,身体倒立,从树上下来。看着极度恐慌的文若虚,开口话道:
“若虚别怕,我是刘晓静!”
“你不是刘晓静,你是蜘蛛精!”
文若虚见已经无处可逃,便壮着胆子说道。
“不是的!”
蜘蛛精刚想解释,却觉头疼的厉害,双手挤压着头部,文若虚发现蜘蛛精此时全身长满红色斑点,慢慢整个身体被红色斑点包裹,紧接着蜘蛛精在原地打滚,声音凄惨地喊着:
“若虚,救我!”
蜘蛛精在一声声惨叫中已经动弹不得,即便就是认出是刘晓静,文若虚也估计也被吓破了胆。此时只见蜘蛛精被无数个蠕动的小红点包围裹着,每个小红点都散发着红色光芒,晶莹透亮。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文若虚见蜘蛛精苦苦挣扎,自己慢慢地向后退,最后蜘蛛精瘫在原地,已没有任何反抗。文若虚见状,拔腿就往家跑,刚开始跑的慢还不时的往回看,跑了一会,见蜘蛛精又散发出红光,但还是停在原地,便拼命往回跑。
眼看就要跑会出后山,文若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往前看去,发现有一个红色物体挡住了去路,文若虚瞅了半天,依旧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便悄悄地靠近它,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吓得瘫倒在地,喊出声来。原来这是一只大红蜘蛛,较之前那只相比,已经没有任何人形,且体型之大犹如一辆大客车。
此时大蜘蛛并没有说任何话,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文若虚面前,张开两个尖牙就要去咬他,可就在两个尖牙就要夹住文若虚的时候,又缩了回去,似乎体内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着它。
“快跑,它会吃了你的!”
文若虚听出是刘晓静的声音,可是由于恐惧,依旧迈不开双腿。
“若虚,快跑,不要再回家了。”
“快跑,我坚持不住了……”
最后大红蜘蛛突然发力咬住文若虚,可不知为什么,全身突然动弹不得,随即蜘蛛竟然翻身跌下山坡,此时惊慌失措的文若虚连爬带滚逃走,返回村子。
当大红蜘蛛再次起身时,突然发出一声吼叫,整个树林被吹的哗哗直响,只见刘晓静从大红蜘蛛体内飞了出来,大红蜘蛛冲着她,骂道:
“你不是处女,竟敢违背我的意志。”
被甩出来的刘晓静,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原来变身的时候,衣服已经被烧毁,但相比害臊,面对火蜘蛛时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火神大人饶命,我在仪式前已经失身,并没有存心欺骗您。”
“你个贱女人,要不是没有合适的继任者,现在我就吃了你!”
“火神大人饶命,我知错了。”
看着瑟瑟发抖的刘晓静,大红蜘蛛又说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从今往后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也不会与任何男人做苟且之事,我可以放过你。”
“那能放过文若虚么?”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此时刘晓静双手举起右手,大拇指压住小拇指,伸出中间三个指头,面朝大红蜘蛛,含着眼泪说道:
“我发誓,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保守贞洁,也永远不会和文若虚相见。”
“记住你的话,我再出现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随后大红蜘蛛消失在黑暗中,留下独自哭泣的刘晓静。
文若虚跑回到家门口时,文默还没有回来。而在返回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刘晓静的那句话“不要再回来了。”心中疑惑:她知道我的名字,那她到底是刘晓静,还是蜘蛛精,她为什么一会要吃我,一会又救我,难道她被蜘蛛精要挟。她让我不要回家,是不是这样她就可以安然无恙?
满脑子问号的文若虚,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提脚刚想迈进院子,文若虚却停了下来,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怪妖精,可这明明就发生在眼前。
想到此处,文若虚便跪倒在院门口,砰砰地不停磕头,红色鲜血此时也从额头渗出,比起肉体的疼痛,他此时心里更难受,母亲的灵位就在家里却不能为母守灵,久别重逢的恋人竟不能相见,从此再也不能回到这里。
世间万般哀苦事,无非生离与死别。
良久文若虚擦掉眼角的泪水,还没来得及见到父亲,便又匆匆离开,离开这个自己想回却不能回的家,带着悲愤去完成自己对母亲承诺,完成刘晓静的嘱咐。
文若虚刚走,文默就赶了回来,毕竟他也没有心情大吃大喝。当走入房屋时,就听到婴儿的哭泣声,内心纳闷:是谁这么晚过来吊唁,还带着个婴儿。可进入卧室一看,让他大吃一惊,心想:难道是早产了,人去哪了,怎么能把婴儿独自落下。
没过多久,两眼无神的刘晓静也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了,刚进入院子,便因为虚弱,倒地不起,文默发现后,便赶紧将她送往医院。
当把李晓霞安葬后,文默才去医院看望刘晓静,而刘晓静正准备离开医院,再次见到文默时,让她感到有些尴尬。而文默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称呼她小静,把之前的一切跟她说道:
“晓霞早就知道你是刘晓静,为了让你安心养胎,才没有说穿。她内心早把你当儿媳看待,哪怕自己受点累,也不想让你操劳。就连孩子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就叫文东施。”
这时文默已经眼泪湿润了眼眶,只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只见他走到安睡中的婴儿旁,见婴儿旁边有一个子母玉佩,便问道:
“这个是文若虚的吧?”
刘晓静点了点头,文默拿起子母玉佩,递给刘晓静说道:
“这个子母玉佩你拿着,若虚还戴的一个,还有一个是小的,这套字母玉佩,是晓霞的传家宝。”
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圆环型的玉佩,放到婴儿身旁,叹道:
“终于圆了晓霞的愿望,如今三个子母玉佩都已经取出,它会保佑你们平安。”
此时文默背着刘晓静忍不住落下流泪,那红肿的双眼,已不知流过多少次泪了。擦拭后,又对刘晓静说道:
“你离开医院准备去哪呀?”
刘晓静只是想离开医院,自己就没病,只是那天晚上由于太虚弱才倒地不起。对于以后的打算,刘晓静的内心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去往何处。继续留在文若虚家,怕被嫌弃,想离开家自己住,又一时找不到工作,还得抚养孩子。最后文默看出了她的难处,说道:
“出院后就回家住,听老人们说,孩子在亲人死后就出生,一定是亲人的转身,说明李晓霞还眷恋着这个家,舍不得家里的所有人,我想你也不想辜负晓霞的心愿吧。”
这时刘晓静已经泪流满面,脑海中浮现出李晓霞照顾她的情景,可是自己的那句誓言,更像一把尖刀一样贯穿自己的心脏,便哭道:
“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同意了,我才能回去。”
“就是文若虚永远不能回这个家。”
文默听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刘晓静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撕心裂肺地大笑过,同时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同意,同意,就是我想让他回来,他也不想回来了。”
刘晓静追问道。
“为什么?”
“文若虚昨晚给我打长途电话了,说他不回来了,我还埋怨他,为什么母亲丧事都不回来,他说自己承诺给母亲,一定要出人头地,自己没有闯出个名堂,就不回家。我就劝慰他,我们两口子觉得平平淡淡就挺好,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况且女儿刚出生,他就要做爸爸了,也该回来见见你们母女。可他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就是不回来,最后还和我生气。”
看着眼睛湿润的刘晓静,文默有点后悔,不应该把实话说出来,便又安慰道:
“若虚这孩子太要强,他不是不想回来,只是想出人头地,让家里过上好日子,都是一片好心。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还嘱咐我照顾好你们妻女,让你不要担心他,等他荣归故里,与你们相见。”
文默话音刚落,就见刘晓静已经泪流满面,这让文默变得不知所措,话也不敢再说了。
“我等他荣归故里,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一天,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他一辈子。”
就这样刘晓静回到家中,抚养文东施长大成人。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三十五年就过去了,文默也变成了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文东施也步入中青年。而岁月这把杀猪刀,却没有在刘晓静身上留下痕迹,但自己发的毒誓,却让她如芒在背,夜不能寐,无法排解。
正所谓“世间万般哀苦事 ,无非死别或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