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莫日根开始山寨了（1/2）

1348年5月，黄州领地的各项工作稳步推进。来自海外领地东北岛的粮食、马匹以及大批钢铁化工原料不断被运抵黄州，这些宝贵资源一部分被纳入工业化生产线，另一部分则储存起来，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尽管领地内部的生产和运作都按照计划进行，但周边的观望势力却担忧不已。

随着黄州领地备战工作的持续深入，周边等待观望的势力逐渐感受到了压力，他们日益加深的感到恐惧。这种变化不仅源于黄州领地不断膨胀的军事实力，更因为领地内严密的组织动员。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黄州和如皋领地的军队规模已经扩充至惊人的20万人。几乎三分之一的成年男子被征召入伍，这个数字还包括了从其他海外领地调集的兵力。除了农忙时节，这些士兵都在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

与此同时，随着越来越多的男性投身军旅，工厂中的女性劳动力比例也在不断增加。她们承担起了维持领地工业生产和社会运转。

然而，这种全民皆兵的模式也带来了一些社会问题，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留守儿童问题。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领地内学校改为寄宿制，它们吸收了大量无人照料的儿童，为他们提供教育和生活上的保障。

值得一提的是，四个领地中的民、兵配比达到了惊人的12:1，这意味着每12个平民中就有1个民兵。这种高比例的民兵配备进一步增强了领地的防御能力，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苏星云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扩充军力，得益于领地内以年轻青壮年为主的外来移民群体。这些移民具有强烈的生存欲望和适应能力，他们愿意为了领地的安全和繁荣而付出努力。然而，这种模式也有其局限性。如果长期不开战，仅凭领地内的资源和生产力，很难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军队和工业体系，领地可能在两年内就会被经济压力拖垮。

黄州领地这种穷兵黩武的举动确实让周边的观望势力感到胆寒。二十万大军井然有序地进行队列训练，培养军队的纪律性和团体性，这种景象在外界看来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情报探子们纷纷报告，称这些军队训练有素，无疑是精锐之师。尽管在数量上，外界对这些军队仍有猜测，大致在18万至25万之间，但已经足以让许多人感到震惊。

随着更多消息的传来，这些势力开始深感忧虑，甚至哀叹黄州领主这次是动了真格。在黄州领地散发出的强大压力之下，一些原本打算伺机而动的小势力终于认清现实。他们珍惜自身安全，决定远离黄州的纷争。还有一些势力试图向黄州表示友好来获得保护或利益，但他们发出的所有联系请求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这些试图投机取巧的势力，实际上是苏星云此次出兵所要打击的目标。在他们此刻想要投诚的时候，苏星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这些墙头草。他们在苏星云眼中显得无比滑稽，仿佛是在对着一个瞎子抛媚眼，徒劳无功。

在共和军的冷漠态度下，那些原本试图投机的势力不得不寻找新的靠山。黄州附近的元朝官方势力，在得到了这些人的支持后，开始重新评估自己的军事力量。特别是莫日根，在湖东会战之后，他深刻意识到军事力量的重要性，因此对前来投靠的地方绅缙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将自己的门槛降得很低。

在湖东会战之后的几年里，莫日根通过打击那些挑衅自己的人，迅速发展并重建了他的嫡系部队。他充分利用了这些新加入的支持者，加强了军队的实力和战斗力，使得自己的势力逐渐崛起。

这种策略不仅增强了莫日根的军事力量，也巩固了他在当地的地位。通过接纳那些寻求庇护的地方势力，莫日根不仅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还为元朝官方势力在黄州地区的统治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这样一来，他在面对共和军和其他潜在对手时，就能拥有更多的筹码和底气。

如今，相较于其他地方势力，莫日根所掌控的势力已经坚不可摧，宛如一个铁桶般密不透风。若非苏星云这个更为强大的地方势力需要进行制衡，莫日根如此行事无疑会被视为不忠之举。自去年开始，随着苏星云可能反叛的消息逐渐传开，元朝中央政府及整个河南江北行省对莫日根的军阀化动向采取了放纵甚至积极推动的态度。

这种态度的背后，既有对苏星云潜在威胁的担忧，也有对莫日根军事实力的放任。元朝政府希望通过扶持莫日根，形成一个能够牵制苏星云的势力，从而维护其在河南江北地区的统治稳定。同时，莫日根的军阀化进程也符合元朝政府在特定历史时期内的政治需要，即通过强化地方军事力量来应对复杂多变的政治局势。

然而，这种做法也埋下了潜在的风险。莫日根势力的不断膨胀，可能会对元朝中央政府的权威构成挑战，甚至引发新的政治动荡。因此，在享受莫日根带来的短期利益的同时，元朝政府也警惕带来的不稳定因素。

然而，面对未来可能直面苏星云反攻，莫日根并没有因为势力扩张而感到喜悦。这些年来，他一直对在巢湖东南的惨痛失败念念不忘。在战败后的日子里，他除了巩固自身势力，就是全力训练军队。

曾经略显富态的莫日根，在经历了两年的风雨洗礼后，眼神中少了精明，却增添了决断与忧郁。由于曾在战斗中被炮火轰击，他对大炮产生了极大的重视。在这两年里，为了铸造火炮，他不惜重金聘请了许多技艺精湛的铸钟工匠。在采用泥范法反复试验、历经多次失败后，莫日根终于成功铸造出了自己的铜炮。

这种铜炮为滑膛设计，重达一吨，能发射重约3斤的石头炮弹，极限射程约六百米。莫日根私铸火炮的成功，无疑是一项显着的成就。相较之下，元朝北方皇帝近卫火器部队所装备的碗口铳，在尺寸和口径上都显得较为逊色。证明了战争和实战经验往往是推动技术发展的动力。

然而，这些铜炮的造价极为昂贵，而且所需的硝石与硫磺等火药原料也不便宜。因此，尽管莫日根倾尽财力，最终也仅仅装备了15尊铜炮便难以为继。尽管如此，这批铜炮仍为他提供了一定的军事优势。

莫日根此刻正思考当前的局势。他的管家，色目人柯力，恭维道：“将军，拥有如此犀利的武器，未来定能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然而，莫日根只是瞥了他一眼：“面对数十万的贼军，我自身都难以保全，还谈什么成为朝廷的支柱？”

这番话立刻让周围那些想要阿谀奉承的人闭上了嘴。

接着，莫日根问道：“粪堆出硝的情况如何？”被任命为积硝官的汉人家奴急忙跪下回答：“禀告主子，已经开始产出硝石了，大约每月能产十五石。”莫日根听后点头说：“很好，不过以后你不必再跪了。你为我效力，已经摆脱了奴籍，有资格站着说话。”积硝官听后激动地说：“多谢主子爷，我一定会全心全意为主子爷效劳。”莫日根说：“好了，你下去吧。”

稍后，莫日根唤来刚才拍马屁的管家柯力，问道：“柯力，我交代你找人学习黄州贼的字迹，进展如何？”柯力回答道：“大人，黄州贼所写的字结构相对简单，我们找来的汉人中，已有八九成掌握了这种字体。几个学不好的已经被鞭子抽死了，这帮贱骨头不打不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