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打击（1/2）

（4）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换上一套清洁的衣服，只管把自己妆扮的整洁点，以最丰满的热情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去学校考点前，特意到小美打工的摊点过早，我要了混沌。辣乎乎的，吃得我满头大汗。小美看着我直乐，又想帮我盛一碗，我拦住她：“别别别，够了，再吃，就要跑茅房，那我怎么考试呢？”

这话说的周围过早的人都笑了。

“这小伙子，尽会说笑话。”

早点摊生意很好，来往复去的人络绎不停。小美忙的团团转，不是擦桌子，就是洗碗，什么淘面，煮混沌，下饺子，什么都市。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胖胖的黑黑的，穿着宽大的罩衣，一看就知道是庄稼人，特厚实。经由几个月的相处，她现在完全信赖小美，就连收钱找零也让小美做。她一边忙，一边跟我谈天。

“你这妹妹脑子灵活，也勤快，在这儿帮了我大忙！”

“谢谢婶子！如果小美不听话，你可以责骂，甚至可以打！”我凭证家乡的规则客套着。

老板娘怔了一下，笑：“怎么会呢？对了，你这妹子长得水灵灵的，跟你的容貌倒是不像！”

我倒吸一口凉气，佩服她的眼力。但我不赞同这种看法，我跟小美虽不是亲兄妹，但胜过亲兄妹。于是反驳：“一娘生九子，九子九容貌！”

“那也是！”老板娘颔首。

我注视着忙前忙后的小美，眼睛湿润了。这丫头，长成大女人了。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身材高挑，就是头发有些发黄，特别是上身的单衣，都短了。小美只要弯下腰，那洗得发鹤发黄的上衣就会缩上去，露出白白的肌肤。我突然醒悟，朝后脑勺猛捶几下，责备自己。小美大了，不能再穿这样的衣衫了，是我这个哥哥忽视了她的存在。我暗自下定刻意，等我考完，一定拉她到市场上买一套合身的新衣服。小美长得的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悦目。

只当我妙想天开的时候，两个留着寸头的男青年坐在我身边，趁我不注意按住我的手臂。我大惊：“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以为遇到坏人了。那两个结实的男子压低喉咙，对我说：“别嚷，我们是警员，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搞错了，我是高三的学生，又不是罪犯！”我急了。

领头的便衣笑：“你叫黄家诚吧？”

我点颔首。“是，怎么了？”

“据视察，你跟一桩偷窃案有关！凭证执法法式，现在请你跟我们走趟！放心，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警员掏出证件，严肃地对我说道。

这时候开来一辆警车，早点摊迅速聚满一群人看热闹。

“真是世道变了！学生也敢做坏事了！”

“看他文文弱弱的，怎么走上这条蹊径，惋惜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小美拉住警员的衣服，辩护道：“警员叔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哥老老实实念书，从来不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他怎么会去干坏事呢？”

这时候，两名穿制服的警员过来拦住小美，解释着：“放心吧！小妹妹，等我们视察视察，什么都明确了！”

“可我哥马上要进科场了！”小美喊道。

“是啊！我马上要进科场，尚有二十分钟。警员叔叔，能不能让我考完再跟你们走？你也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良久……”

我苦苦乞求警员，差点没跟他们下跪。

“散了吧！都散了吧！”穿制服的警员维护着秩序。

死死抓住我手臂的便衣看我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遂铺开，抖出一张通知，板着面说道：“黄家诚，你是翟氏废品收购站偷窃案最大的嫌疑人，现在，你被逮捕了，有什么话，请到派出所说！”

我盯着那张白纸，上面公安局的公章赫然在目。这是真的。

我懵了。跳起来，高声申辩：“错了，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小偷，没偷任何人的工具！冤枉啊……”

一高个子便衣走过来，喝道：“老实点！有什么话到派出所说！”

小美冲了过来，对着他又撕又咬。高个子一把将她推开，小美坐在地上，焦虑地哭了。“你们这帮忘八，今天是我哥高考的日子，延长他，你们赔偿的起吗？你们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几个警员面露愠色，以为事态严重，小声商议着。

事情有了一丝转机，但我错了。警员告竣一致意见，坚决带我回去视察。他们脱离人群，拦住小美，给我带上冰凉锃亮的手铐，我被迫坐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