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7)(1/1)
赵大头悠闲地往村西头,老卜家的小卖部偏向走着,嘴里叼着半根儿烟。月光下的乡村之夜,清静的让人不忍咳嗽。俗话说,静夜思,赵大头边走边思考李雪莲麻酥酥的身子。想着想着,竟没有发现扑面走过来一小我私家。赵大头借着月光审察对方的身形:“老李吧?”
老李也有一些惊惶,接着是不耐心的一句回覆:“咋了,没见过。”老李这人,平时说话不这样,但凡跟赵大头走个对个儿,他才会把自个儿的嗓门儿抬高,顺便把姿态也抬高,好显出与赵大头的差异来。虽然睡了人家的女人,但在老李心里边儿,是很不耻赵大头睡别人家女人的。
老李的媳妇儿三十八岁,五短身材,皮肤还算白皙,笑起来有酒窝和谐着,不能算丑。也算不上漂亮,因她脸上酒窝太多了。老李的妻子姓杨,叫杨桂花,家是三十里外杨家庄的。杨桂花十八岁那年,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白马王子。这个白马王子不是老李,也没有白马。但他爹是赶马车的,他就是秦玉河。
当年,秦玉江、秦玉河、秦玉湖和秦玉海的爹,也就是李雪莲的公公老秦,和杨家庄杨桂花的爹老杨,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俩人拜把子不是桃园结义、杀富济贫、吊民讨伐,而是一起去西乡贩香油。其时国家刚实行对外开放、对内革新的政策,老秦和老杨为了尽快发家致富奔小康,就去了西乡,做起了贩香油的买卖。刚开始老秦和老杨并不认识,只知道相互是老乡。在路上走着遇到一块儿,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没有深交。可是那一年的夏天,老秦贩香油回来的路上,走到杨家庄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老秦自个儿倒是没啥,让雨淋淋还能够降温解暑。可是,拉车的马和车上的香油罐子遭不起这罪。路是不能接着走了,得找个歇脚避雨的地方。但这又不是镇上、城里,哪有旅馆借宿呢。正犯愁呢,老杨打着把木伞过来了:“知道老哥今儿得打这过,没成想我还真说着了。”
老秦千恩万谢:“大兄弟呀,说啥好呀,得贫困你了,走不动了。”
老杨:“这还说啥呢,家走吧。”
说完,老杨帮衬着赶马车,两小我私家坐在马车上撑着一把木伞,消失在了村头的烟雨朦胧里。
到了老杨家,老杨媳妇儿,也就是杨桂花的娘,忙着给做晚饭。老杨还把自个儿的笠衫拿出来让老秦换上。看到老杨一家人对自个儿这么热情,老秦心内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这股感动的暗流汹涌汹涌,激荡着老秦周身的每一个细胞,最后化成一个三十七度的喷嚏,被老秦打了出来。
“看来是伤风了,吃药吧。”说话的这人老秦不认识。只见她端过来一杯滚烫的热水,手里还拿着几片伤风药,放到了桌上。
老杨解释:“这是自家闺女,叫桂花。”
老秦审察着眼巴前儿的这个大女人,白皮肤,圆脸,笑起来几分羞涩。羞涩中带着几分单纯,单纯中夹杂着些许亲切。老秦:“噢,闺女长得真俊啊。”
老秦一夸奖,杨桂花笑的更腼腆了,脸也更红了,很像一个幸福的罪人。以后,老秦再去西乡贩香油的时候,都市与杨家庄的老杨结伴而行。回来的时候,也会在老杨家歇脚,给杨桂花买点红头绳啥的稀罕物。前频频晤面时,杨桂花尚有几分生疏,到了厥后就徐徐铺开了。“大爷、大爷”的叫着,把老秦的心给叫酥了。
老秦和老杨在晚饭桌上喝的酩酊烂醉陶醉,老秦攥着老杨的手直哆嗦:“兄弟,你要不嫌弃,咱俩就结拜,成不?”
老杨也作出大义凌然的姿态:“说啥呢哥,咱这就拜。”
说着,两小我私家就拜了把兄弟。拜完把兄弟,老秦原形毕露,把企图抖了出来:“兄弟,我家老二跟咱家闺女差不多大,我想着给自个儿找个儿媳。”
老秦欲言又止,老杨一点就透:“那还说啥呢,缘分啊,都是自个儿家的孩子。”
买卖成交之后,老秦和老杨今夜长谈,把优美的亲家蓝图勾画的跃然于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