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希望落空（6）（1/1）

运送蔬菜进城的拖拉机经由ktv门口的时候，这群盲流从ktv门口的破旧圈椅上醒来，他们开始揉着被露珠打湿的头发，菊花才发现小僧人一夜未睡，就坐在她的椅子边上，看到菊花醒来，小僧人从她脚上移开视线，她的脚已经肿了，看来昨晚摔到脚踝了。

菊花看着小僧人的眼睛，有些希奇地问：“怎么了，小僧人？”

小僧人指指她的脚，“你扭伤了脚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疼吗？”

菊花不以为然，“没事，放牛的时候经常扭伤，过几天不理他就会自己好了。”

楼房的侧面墙上有个水龙头。小僧人拧开水龙头吱吱响了一声，流出了清凉的水。慧心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时间还早，大部门商店还没开门，街上很清静。他用手接了点水捧着喝，可这样太慢了，于是他弯下身子，用嘴就着水龙头，大口大口地吞进许多水，直到他喝得太多太猛才停下来。他就着水洗把脸，从肩负里拿出一块灰色的麻布，沾上水递给菊花，菊花接过麻布在脸上搓了起来，她昨晚掉进水沟，一脸都是泥巴，越擦脸花的越厉害，小僧人这次把麻布的洗脸布浸透水，才资助菊花把脸洗清洁。

板寸头和小平头们也醒了，他们四下里找青脸，他们显着记得青脸昨晚也在圈椅上的，怎么不见了。他们都转过头来看重小僧人。

小僧人指指街扑面的公共汽车站台，这时他们才发现一群早期的人围在站台边上，板寸头意识到不妙，飞快地冲已往。青脸整个一条腿肿得不能看了，青脸烧的看不出来是青的了。

板寸头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青脸，你这是怎么啦，你醒醒！”

听见板寸头的哭声，小僧人把肩负丢给菊花，自己也奔了过来。

哪些围观的路人说：“赶忙送医院吧，否则会有危险的。”

小平头问：“医院在那里？”

他们手足无措地指，过了第一个红绿灯向左就是。

“行行好吧，阿姨，大伯伯，我们没有钱，救救青脸吧！”板寸头跪在站台上，一个劲地叩头。慧心在心里祈求菩萨保佑青脸，他学者慧觉双手合掌在胸前，他在心里为青脸阿弥陀佛。路人看着这些孩子，有人皱眉头，有人摇头，也有人给钱，五块，十块的都有，板寸头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他的样子虽然邋遢，可是神情和泪水却不像假的，他的真心感动了许多路人。

有人问：“这孩子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们的哥哥，是我们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们是专门乞讨的吧，看你们也不像兄弟，长得也不像啊？”

“救命要紧，你这人也是的，有就给他们一点吧，孩子都烧成那样了，尚有心骗钱？”

青脸说着模模糊糊的话，想起劲睁开眼睛，却这么也睁不开，看来他为了昨晚的英雄壮举，支付了庞大价钱。

两个小平头，把青脸从站台的椅子上弄起来，才发现他的一边屁股已经磨烂了，这几个在小僧人眼里昨天照旧喜欢惹事的小混子，今天就完全差异了，是一群可怜的流离儿，露宿陌头，病了无人问的盲流，板寸头把各人凑的钱交给小平头，自己蹬下来，让他们把青脸扶到他背上，他背起青脸就跑，菊花也已经一瘸一瘸地过来了，小僧人只好背起菊花也跟在后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