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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 春节关键词(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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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我的人许多,亲戚朋侪都有。自家的有弟弟一家。平时两兄弟很少交流,碰面也只是外交几句而已。这次住院,他却能恒久坐在我的床前,注视着我,慰藉着我,并举出自己04年骨折后的恢复情况,“一年多才气将胳膊举过头顶。”说明伤口的恢复,身体的康复不是一朝半刻就能完成的。侄儿辰辰最令人感动。险些天天都步行到医院探望,摇着胖胖的身躯,冒着满头大汗,进门的第一句话总是:“大伯,今天好些了吗?”平时很少和他来往,这次住院却谈了不少。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出院那天,妻子和儿子正为工具多得拿不下而犯愁,辰辰突然泛起,大为兴奋,一辆的士把我们拉回刘家大堰。两天后,他就要返回武汉加入一个个的应届结业生招聘会了。

妻子的亲戚都来了。年迈,克荣,克华,晓红匹俦;大姐匹俦,华子在失事现场连忙不乱,抱住我的头,起劲叫醒我;胡二开着自己的桑塔纳2000飞快的重新场赶回宜昌,争取了时间,车厢里血流散乱,他亲自将我抱出汽车,抱进急诊室,抱上手术台。这也叫救命之恩吧。二姐匹俦,军儿,萍儿;三姐匹俦,彭哥,五姐匹俦。

朋侪都是弟弟通知的,志坚匹俦,练兄匹俦,东明匹俦。志坚来时还叫来了吕恩,吕恩在我手术时一直站在我身边,厥后还来看过我。而志坚经常从北山坡步行走来看我,照旧那么洒脱,那么自如,只是岁月不饶人,鬓角已泛起霜花。厥后我出院以后,他们匹俦还抵家里探望过,买来香蕉,野生葛粉,牛奶,甚至尚有一只鸡,志坚说,有一次他们一家三人到医院看我,我和儿子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我们。我名顿开,原来50床的女人所说的两女一男就是他们全家。练兄险些天天前来,坐着说说话,文雅的告辞,厥后学校开学,就来得少了些。

这次住院,泛起了两个重要的女孩子。一个是儿子的同学,从小到大的女同学小钱。我似乎很少和她见过面,印象不深,妻子却记得他们两人在高中时还递过纸条,直到大学才脱离。一个在武汉,一个在西安。我曾见过女孩给儿子的一封信,她对儿子和王丹的事大泼冷水,回宜后他们的接触断断续续,我曾理想过让她做我的儿媳妇,这次她闻讯而来,水果篮,礼物,我仔细看了看她,肤色白嫩,有些各人闺秀的感受,很生动,很淑女的感受。我问过儿子,他说:“相互知根知底,过于熟悉,对方的**都知道,以后欠好相处。”简直如此。另一个是儿子结识的女朋侪小李。儿子是在三十晚上对他妈坦白和雅雯已经分手,同时似乎有意无意的吐露说:“照旧找当地的女孩好。”于是就泛起了这个女孩。萍儿对她的评价是“一般”。我太满足了。圆圆的面庞,浅笑的眼睛,乌黑的秀发,得体的谈吐,大方的举止,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受,加之家在当阳,险些切合我对儿媳妇的所有尺度。她的事情不错,医院口腔科医生。属于早八晚五的事情一族。我出院不久,她就索性搬进了儿子的房间,叫人感动的同时,也叫人对她有了新的认识。早上悄悄起床,早早出门;下午回来,还能和我们拉拉家常,谈谈衡宇信息。她会坚持自己的意见,也会对你的看法体现赞同,有些快人快语的意思。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高中时母亲就过世了,大学四年,一小我私家在十堰苦读,是郧阳医学院,之厥后到宜昌,住处被盗,半年人为都还了债。她是一个老实的女孩,老实而爽朗,看来我是对她颇有好感了。

照料母亲的屈阿姨[以前误为徐阿姨]匹俦又提着礼物前来探望,真是欠盛情思,月朔那天想去她家造访,却被婉拒,如果那天能够成行,是否就能躲过这场车祸?不得而知。最可笑的就是继华,我入院没几天,他突然打电话到我家里,声称在鸦雀岭出了事,想寻求我的资助。妻子把我的现状告诉了他,他连声说要来看我,“几十年的情感嘛。”我却料定他不会来,厥后果真如此。尚有肇事方的一些人,另作表述。

50床的来客大多都是下力装束的人物。男子就像满大街都是的修建工,收废品的,或者是拉小车的,多是满口四川话;女人全是貌寝的,声音嘹亮,比划的幅度很大,两个女人往我的床上一坐,我就只有逃跑的份了。他们到武汉去以后,女人的兄弟拿了好几个编织袋把大包小包的工具扛了回去。

49床贾家的来客不多,有一个妆扮时髦的女子听说是贾老师的侄女;贾老师的女儿倒是有年轻人来看,之后才知道其中有一个是女儿的男朋侪。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在晚上经常来到贾云龙的床前,唾沫四溅的说上半天,开始我以为她是医疗代表,或者是邪教流传者,厥后才发现她是五峰县城建局副局长的第二任妻子。她扶着谁人副局长来过我们病室,一坐就是半天。副局长已经衰老了,因病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年。贾老师曾羡慕的告说我们:“单间,暖锅,围着床边一圈菜。”我看这个副局长是无法恢复了,这个第二任妻子的幸福生活只能继续在医院举行了。

48床老李的来客也不多。除了谁人没精打彩的司机以外,就是自称是女婿挚友的手术室的一个医生,而老李的女人基本无用,对医生的治疗方案一无所知,对老李的饮食永远保持稀饭,连少吃多餐都不知道。多亏有个智慧漂亮的女儿,几天功夫,就曾经把小潘吓得要命的,神经质的老李改变得能扶着人走路了。

47床的小温是病室最热闹的病人,单元的向导,同事,师兄妹,女方家长,丈人和丈母想的恐怕是女儿的下半辈子如何是好;男方家里来了三小我私家。“他母亲晕车”,老实巴交,身穿老式玄色呢中山装的父亲如是说。父亲总是趴在儿子的身边,牢牢的抓着儿子抽搐的手,稍高一点的二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有长得结实的二哥白昼在病室找地方睡觉,晚上值夜班,很辛苦的。

住了4个月医院的46床的小男孩是唯一没有人探望的。隔几天来住几晚,读读拼音,画绘图画,玩玩纸飞机,和病室的人说说话,逗逗乐,来访的人只有护士和勤杂工和他熟悉,而他的父亲却自来熟,人人都能说上几句。“有一年,李鹏视察江阴毛纺织厂,风把江阴的江字吹掉了。”他肚子里的荤段子不知有几多,只要有兴趣,张口就是。看他那副眉开眼笑的神情,真叫人讨厌。

俗话说,铁打的兵营流水的兵。医院也是如此,病好的走了,新病人又来了,2月15日这天我和50床脱离,走廊上的加床不早就人满为患吗?贾老师和老大已经两天没有空床睡觉了。

17.元宵

元宵节这天我是被热醒的。

病室里虽然空气污浊,却很温暖。夜里的空调经常被护士悄悄关掉,但十几号人挤在病室里,照旧感受不到外面的严寒。我和妻子一人睡一头,共一床被子,她睡着了总是很放肆的,牢牢挤着别人。我感受身上都有汗了,索性从被里伸出胳膊,一用力,我坐了起来。天色刚刚明亮起来,50床陈民权的哥哥老大在向我微笑。隔着隆起的被子,49床贾云龙的父亲贾老师也在和我打招呼:“起来了?”我木然地向他们点颔首。自从车祸以后,我还没有从这次猛烈碰撞的眩晕状态完全清醒过来。过了良久,我才意识到,今天是中国春节的最后一个日子——元宵节。

元宵的早晨照旧很平和的。起床,早点,站在病室里的玻璃幕墙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发呆,有些头重脚轻的在外面走廊上走来走去。今天不输液,这是几天前妻子就和我商定的,究竟是过节。只是怎么才气不输液?简朴极了,催款单刚刚送来,“我们不理睬他”就是了。医院如今十分现实,不交钱就停药。

我最乐意坐在椅子上和贾老师,或者老大说说话。很随便的,漫无界线的,随心所欲的闲聊。这两小我私家都是我所敬重的人。我总把贾老师看成一个智者,儿子的生命被挽回,经由理疗和高压舱治疗,儿子苍白的皮肤已经泛出了血色,贾老师很兴奋,他坚信,儿子会重新走路,会重新说话的。而老大来宜昌照料弟弟也快一个月了,一天到晚在医院总有些“审美疲劳”,老大开始神秘的消失一段时间,然后悄悄地泛起,悄悄地告诉我们:“到街上耍了一哈儿。”

真得谢谢儿子新任女友小李的到访,我们回家吃了一顿团圆饭。儿子要我留在家里睡一晚上,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妻子也想这样做,我却执意返回医院。一则是家里太冷,回家以后一直躺在被窝里,依然冷得够呛;二则是想顺势而为,既然是病人,照旧应该乖乖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次车祸,不就是没有注意运气之神的善意提示吗?

虽然戴着新配的眼镜,眼睛照旧有些问题,依然是重影,左眼和右眼之间坚决不与协调,两个音像不予重叠。走在路上,通常台阶,坑坑洼洼,路面砖破损处,马路牙子都提心吊胆,非得眯着一只眼,才气看清“庐山真面目。”我想起歇在树上的猫头鹰,不禁暗自可笑。脑壳照旧发晕,两腿照旧发飘,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高一脚低一脚,感受肤浅,缺乏自信,只是机械的前进。

元宵的夜空是热闹的,远远的听见沉闷的轰鸣声。恰好走到都市田园小区门口,从96号公馆旁望已往,一串串焰火不知在远处的那栋高楼上升起,继而在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就在那一霎那,灼烁的色彩照亮了好大的一块规模。向前走,一个神态清静,端庄大方的少妇牵着一个花朵似的小女孩迎面走来,那女孩一脸欢笑,手里提着一个燃着点点烛光的兔儿灯。良久没见过这样的美景了,我都有些恋恋不舍了。

我是自己走回医院的。

18.情人节

情人节这一天清静时差不多,病室里吵喧华闹,人来人往;空调在送着暖风,卫生间里的抽风机在嗡嗡作响,病室里依然臭气熏天;电饭煲里的白菜萝卜的味道在腾腾升起,理疗医生在对贾云龙高声下令:“回覆我。”谁的手机在响,一个女声在唱着:“我和你缠缱绻绵翩翩飞。”

那天有两件事值得纪录。一件是我输液,历程有点怪怪的;另一件则是由一个女勤杂工引发的情人节的笑谈。

我原本是不想输液了,早上查房,陈医生盯着我说:“治疗是一个一连的历程,绝不能中途停药。”我就乖乖的把我的想法吞回肚里。妻子去交了钱,护士就按部就班的给我挂上了输液瓶。

一个瘦瘦的护士走过来,站在床尾,俯下身,用手轮流拍打我的两个脚背,寻找着能够进针的静脉血管。她是耐心的,但血管却依然显示都是硬的。她犹豫了一会儿,拿起针头,开始给我的脚面消毒。我感应一阵微微的刺痛,那是针头进入了我的皮肤,刺痛越来越厉害,就在我有些吃不用的时候,护士停止了行动,她松开了扎着的胶带,用胶布粘贴住针头,我松了一口吻,以为一切都竣事了,刚刚说过“谢谢”,护士就揭开胶布,飞快地抽出针头,嘱咐妻子按住针眼的棉签,原来是打漏了。

重新开始。护士又换了一只脚,拍打了半天,鼓足勇气,又将针头插了进去,这次是乐成了,她忙碌了好半天,我也紧张得出了一身汗。我望见输液的滴注的速渡过于太慢,就在谢谢的同时,提出疑问,护士回覆说:“已经开的最大了。”想想也贫困了别人良久,就欠盛情思再说什么了。

开始输的是弘派,滴注的速度慢得叫人揪心。50床已经输了两瓶500cc,我却还在依然在输第一瓶。原来开始就晚半拍,效果这一瓶一直输到中午12点20分。第二瓶开始的时候,我请求护士看看针眼,甚至不惜重打。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看了看,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感应有些支撑不下去了,想换换姿势。我知道这是危险的,上次的一次改变姿势,效果导致左脚打漏了,肿得像块发糕。我依然决议试试。我审慎的把下身整个挪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弯起了腿,把翘起的脚逐步的放平,让脚心踩在床单上。奇迹就此发生,没有打漏,输液的速度完全恢复正常,一滴滴的滴得很流通。一瓶神威只输了1小时15分钟。护士拔针时,我决议明天岂论如何我都不输液了。

情人节的气氛在医院险些看不见。白昼的时候,除了儿子在耳边咕噜了几句,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护士站的平台上堆满了花篮,花束。姹紫嫣红,很是悦目。晚上我在走廊上散步时,在楼梯口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些花朵的最后归宿。

谁人有着一头烫过的长发的勤杂女工进来扫地,突如其来的,没有称谓的说了一句:“你们没过情人节吗?”46床的父亲反问她:“你老公没给你送花吗?”她噘噘嘴:“屁花,狗尾巴花都没有。”全病室一片笑声。勤杂女工满是感伤地说:“男子就是这样,旧的玩厌了,老的玩腻了,就会去找新的,年轻的。”病室的男子全都哑口无言,女人们不知肚子里想些什么。有些冷场。等谁人勤杂女工出去以后,有人鼓舞老大去试试,慰藉慰藉这个女人。老大红着脸连连说:“使不得。”贾老师满脸怒气的回来了,他花了5元钱在外面炒了一个红烧肉:“妈的,只有几片,数都数得清楚。”我笑他是不是被女老板递的一支烟,倒的一杯茶所疑惑,贾老师分辩说:“只是说了几句话。”他说得老老实实的,全病室又是一片笑声。

这或许是我渡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情人节了。

19.出院。回家

2月15日,我出院回家。这个日子是我重复推测的效果。2月12日元宵节,星期日。医院不办出院手,星期一是2月13日日期不祥瑞,星期二同样如此,只是我却忘记了2月14日是情人节。2月15日,星期三,夏历正月十八,我入院第16天,看来不错,就选定这一天了。

昨晚睡得很欠好,先是老大早早就在病室里晃悠,他昨晚睡得很早,晚上我在走廊里散步时,他已经在一张空床上睡得酣熟,加上今天他就要陪着他的弟弟到武汉去治病,所以早早的就望见他晃着花5元钱理的谁人寸板头,他有些欠盛情思的解释道,外面又收了新病人,被别人从床上轰下来了。再就是贾老师,披着皮夹克,趿拉着鞋,照料儿子小便,然后,抱起一本书,在逐步变亮的晨曦里读着什么,也许故事会让他与现实的距离越来越远。贾云龙不知不觉坐了起来,上身穿着她妹妹给他买的睡衣,下身裸露着,无神的眼睛茫然的望着玻璃窗。

第一个起床的肯定是48床老李的胖女人,她抖着满身的肥肉走进卫生间,没有半个小时她是不会出来的。打开水的勤杂女工泛起了,收走热水瓶,用小车推走,尔后就是用洗把拖地,陪同的女人都陆续起床了,50床的四川女人行动最大,掀开被子,把她那一丝不挂的男子赤条条的展露在众人眼前。她的擦洗的行动不像是对人,而是地板,用力,带劲,似乎他的身上尽是污垢似的,女人仔细的给男子洗生殖器,相信有不少的女人的眼光有意无意之间都望见过谁人男子的阳器。

妻子在给我漱口洗牙,很舒服,之后洗脸,打来大盆大盆的热水给我擦身,隐密之处就在被子内里举行。最后是洗脚,上次注射打漏了的左脚依然有些肿胀,热水一烫,尚有些痛。46床的小男孩从床上蹦下来,一个劲地敲着卫生间的红漆大门,然后冲进去,利便以后再钻回被里继续睡觉。

一对对的护士泛起了,整理床具,发放口服药,要求各人查体温。尚有交接班的嘱咐。

当我的身边被浓浓的腊肉味所弥漫时,病室里就开始吃早点了。我是一个菜包子,一杯烫热的牛奶,陈明权是满满两碗饭,贾云龙是包面,老李是稀饭,47床的小温刚做过手术,不能进食,而谁人小男孩则似乎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医生查房开始了,陈少军副主任医师认真47床,50床和我。47床呆的时间最长,说他的痛苦是正常反映,过了这几天就会好起来;他告诉50床,武汉那里已经联系好了,可以放心已往;他对我笑笑:“你的精神很好,恢复是要一段时间的。”他要我今天打完针再出院,我苦笑着告诉他,脚上的血管已经打不进去了。他笑笑,走了已往。

50床的离去倒是迅速,拉来一个手提车,各人一资助,就走了。我的出院倒是遇到一点贫困,先是护士没把病历交给医生,后又是姚医生到门诊部加入会诊,等了良久,才把我叫去,问了一通基本情况,然后又停顿下来,就这样一直到中午。

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的天气仍然欠好,天空阴沉沉的。我走到玻璃窗前,望着湿漉漉的路面发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李的清秀的女儿说着闲话。我走到走廊上,加床都睡满了,一个大眼睛的小男孩,一个被人砍了8刀的小伙子,尚有一个蒙头大睡的男子。走廊上有几小我私家和我一样在训练走路,一个满头都是鹤发,一个是女人,头发很漂亮,面容消瘦,轻飘飘的,就像幽灵。

我们中饭吃的盒饭,妻子在院外炒的,三块五,两小我私家吃,正好。尚有一碗鸽子汤。贾老师吃的是他妻子煮的饭,酒精炉炒得什么菜不知道,横竖再也闻不到他女儿做菜的那股香味。老李吃的是他女儿送来的饭菜,。他的肠胃欠好,总是拉肚子,医生轮替用药,最后照旧黄连素收效。可见药不在于贵贱,收效就行。47床的陪护人员分班到外面用饭去了。而46床的那对父子在和几个医生谈话以后就无影无踪了,有人说,医生在赶人了。光把医院当旅馆,谁也无法忍受。

终于等到下午2点半,妻子风风火火的赶去办出院手续。回来才名顿开;医院之所以拖到下午办出院,就是为了收取天天近50元的用度。

望着收拾在一起的一大堆工具,妻子和儿子犯难了。正在此时,辰辰摇摇摆摆泛起了。大喜。和病室的人一边迷糊的祝福早日康复,一边开溜。遗憾的是老大先走了,贾老师又不见人影,或许是跑到外面吸烟去了。有些许寥寂。

下楼,眯着眼睛走路。天气好起来了,有点明晃晃的阳光。走出医院,招手,一辆三厢的桑塔纳,引擎盖上雷锋在向我们微笑。

出院。

回家。

生活重新开始。

2006年3月13日初稿

200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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