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变故(2/2)
“她不疯了!”容氏能说话的第一件事便是指着林九溪喊,原先故作姿态的夫人模样此时此刻全然不见,犹如弃妇。
林九溪原先便没有指望容氏不会说出来,她扒着南宫镜的衣袖哭天喊地,指认容氏威胁她:“她说要拔了我的皮……”
林威远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再对付这场闹剧,更何况今日容氏也的确险些毁了他的仕途,这番一想,愈发的不耐烦,差人将容氏母女拉了下去。
容氏瞧见林九溪挑衅的模样,几乎要尖叫出声,目光落到南宫镜身上,硬生生咽了下去。
离开林府时,林九溪几乎要笑断气,她拉着南宫镜描述容氏是如何模样,最后把自己笑的咳嗽。
“你如今这般不遮掩,不怕容氏将你未疯这件事告诉你父亲?”南宫镜感觉着手心里女孩柔荑的柔软细腻。
林九溪闻言正色,她微微弯眸,随后拍了拍南宫镜的肩:“她说任由她说,有人信是最好,信的人越多,林家就倒的越快。”
最后一个字落音,林九溪的眸色忽然一沉,她未曾想过这具体躯体执念这么深,方才心里微微抽疼,想必是潜意识的不舍得。
南宫镜闻言倒也没有再问,微微颔首,二人这般沉默良久,这才打破沉默:“可寻着什么了?”
林九溪装疯卖傻提前进了林家,自然是要找些东西,只是这速度倒也极快,出乎意料。
林九溪闻言从怀里掏出个针包叫南宫镜拿拿,她撇撇嘴,腮帮子微微鼓起,显然是在赌气:“破地方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只找到了一包针灸针,却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
南宫镜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一举一动间端的是眉目如画,叫人看了也生不起气来:“莫要急,若是日后有需要,本王帮你找便是,任凭天下何种宝贝,皆是能寻来。”
林九溪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她微微弯眸,眯眼间皆是安心:“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王爷了。”
再过几日,南宫镜已然能瞧见些东西了,体内的毒一日日清除,眼前也亮了许多,只不过如今依旧有些惧光。
“都道本王该活在夜里,原先本王还不信,”南宫镜坐在榻上,指尖扣着桌案上的草纸,发出沙沙的声音,“如今眼睛要好了,却又如此,只得呆在这暗处。”
那语气里头的自嘲叫林九溪听着着实有些不舒服,分明是一个本该受万人敬仰的王爷,却如此自怨自艾。
“是九溪医术不精,”林九溪说着抬手捏着笔,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纸上画着,“本该治好王爷,现今却这般模样。”
比起叹息,林九溪疑惑更甚,按理来说本不该这样,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南宫镜没再说话,指尖落在林九溪手背上,视线模糊的只能看见她大体的轮廓:“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