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凌深没回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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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迷觉得沈女士做的早餐精致又好吃,她吃都要吃撑了,还剩了一半的量给了晏灼。
她没着急下车,侧目看着晨光下的男人就着她给的保温杯喝一口豆浆,咬一口三明治,严重怀疑沈女士其实就是准备了两个人早餐的量,然后……
小情侣你一口我一口,间接性接吻。
多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啊~
江迷天马行空地乱想一通,脸色红了红,但眼睛很清亮,像迷雾清晨里的露珠,晶莹剔透,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了幸福的笑意,直达眸底。
宋靳咬江迷吃了一半的紫薯包,恰巧看到这一幕,眼底染上笑,“怎么了?”
江迷:“……啊?”
“一个人傻笑什么?”
江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有笑?”
宋靳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看了两眼,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了下,看了眼手表,“快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我晚上来接你。”
江迷眼睛不小心瞥到他的喉结,车内的氛围充满了奇异的欲气。
“…嗯~那那我先进去了。”江迷拿起小包包,开了车门,小跑着进了医院的大门。
宋靳也吃得差不多了,手臂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跑进去,大门口还遇上了同事,回头朝着他看了眼。
宋靳轻笑了一声,正要启动车子,却发现前边一辆黑色奥迪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宋靳觉得这车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出是在那儿见过。
半分钟后,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他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十分精干,他走到宋靳的车子边,轻轻敲了敲车窗,示意宋靳把车窗放下来。
宋靳放下车窗,疑惑问道:“有事?”
那中年男人自报家门,“您好,晏先生,我是江家的管家,我姓顾,江女士想请您小聚,有些话要同您说。”
宋靳微微一愣,“江迷的妈妈?”
“是的,她就在车上。”
宋靳眉心微拧,隔了两秒“嗯”了一声。
“江总想请您喝早茶,就斜对面的咖啡店。”
宋靳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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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这家咖啡店依旧很早开门,就像是有些岗位必须坚守着工作人员一样。
宋靳推门而入时,看到有三三两两的小年轻正在排队买咖啡。
宋靳跟着江蕙芳走到最里边靠窗的位置,温暖的阳光透过整扇落地窗照耀在桌子上,落地窗下面有个台阶,上面摆满了宋靳叫不出名字的多肉,一颗颗沐浴着阳光,很是惬意。
服务生过来点餐。
宋靳刚刚吃完早餐,只要了杯柠檬水。
江蕙芳则点了杯现磨咖啡,不加糖,奶少许。
宋靳开门见山,“江总,有什么话直说。”
江蕙芳还在想怎么开口,却见晏灼这样爽气,便也不打算绕弯子,“晏少…”
宋靳忙打断道:“江总,叫我晏灼便可。”
江蕙芳停顿了下,道:“晏灼,你觉得你最近做的事是正确的么?”
“江总是说什么事?”
“晏灼,你刚刚说有什么话直说的,我说的事你心里没数?”江蕙芳反问,目光直直朝着晏灼扫了过来。
宋靳黑眸微动,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手指习惯性地摸了摸笔尖,状若思索,两秒后笃定道:“我觉得我追求江迷没什么不正确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晏灼,我女儿现在是已婚身份,你现在这样的行径就是横插一脚别人的婚姻,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塔不拆一桩婚,你插足我女儿和女婿的婚姻,导致他们婚姻不和,要离婚,你还说没什么不正确的?”江蕙芳脸色特别难看,质问道。
“江总,如果江迷和凌深婚姻幸福,我这个第三者是怎么都插不进去的。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江迷和凌深的婚姻本身就存在问题,她才是这场婚姻最深的当事人,她最能体会这场婚姻究竟幸不幸福。我只不过是凑巧出现在这个时机。如果今天没有我,你以为江迷会不离婚?”宋靳淡声道。
“所以,你承认你插足了!晏灼,你们晏家究竟安的什么心哪?你插足我女儿女婿的婚姻,又临阵一脚截胡我女婿的生意,你是要把我们江家和凌家往死路上逼啊?”江蕙芳的眼睛里装满了恨毒了的光芒,又厉声斥责,“就是因为你出现,今年的年三十,我女儿宁愿在外边,连家都不回!我女儿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娘,我女婿就更不可能来了。我一个孤寡老人守着江家空荡荡的房子,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宋靳听着江蕙芳的指责,差点被气笑了。
这江蕙芳年轻时在商界也算是有点名气,怎么老了老了,年轻时精明的脑子像是出了问题了?
江蕙芳今天约他见面,这招简直就是傻掉渣了。
当初江氏和凌氏联姻不过是为了让江氏在商界的发展上升一个档次,凌氏错失投房地产良机,江迷又跟凌深闹离婚,就算他们真的离婚了那又怎么样,还有他这个晏氏。
江蕙芳那么重利的人,就是看在晏氏雄厚的实力上,也得同意他和江迷的婚姻啊。
宋靳思及此,黑眸一转,有什么思绪在他脑中掠过,江蕙芳这是以受害者的方式来打感情牌来了?
宋靳正了正神色,只道:“江总,我从来都是带着诚意追求江迷的,至于你说的要把你跟凌氏往死路上逼……”宋靳说到这儿停顿了下,兀自点了点头,“我就是看在江迷的份上,逼死了凌氏,也不可能逼死江氏。”
“谁叫我爱江迷呢?”
江蕙芳盯着面前淡然自若的男人,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靳已经站起身来,“江总,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了。至于你同不同意我跟江迷好,我觉得江迷应该不会太在乎,她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
说完,也不等江蕙芳回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像江蕙芳这样明着打感情牌,暗地里只想着江氏利益的母亲,宋靳只为江迷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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