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萧澈篇（1/2）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吧？　　第一次见到陛下是在颖王府庆祝小苏园完工的盛大宴会上，那时，他照旧个粉妆玉琢、面雕似的小娃娃，我们称他为吴王殿下。

出席者尚有庄宗陛下、惠毅皇后、晋王殿下、列位郡王和五品以上京官。我和袁尚书的二令郎被挑选为这次宴会的持花酒童。

持花酒童这角色是专为各大臣的小令郎能尽早地更多地在天子跟前露脸而设，目的自然是为日后仕途铺路。但也不见得人人都想争先恐后，万一天子心血来潮要弄个神童测试，让你手忙脚乱地舌战满堂大学士、大文豪，那也不是好耍的。一招接不住则英名尽丧矣。

再者，宴会上这么多人，斟过一巡酒手都要麻了。我倒不为怕辛苦，我是怕不小心风头盖过了袁家二令郎，所以不得不辛苦地小心翼翼地韬光隐迹。

彼时我已到达酒童的年岁上限，听说陛下曾经数次提出要让萧家的孩子当一回酒童，但我一直作为晋王殿下的伴读留在洛阳，他被接回长安，我才随着过来。

那次宴会想必给许多人留下了难以消逝的印象……因为晋王殿下独自演出了《兰陵王入阵曲》。曾经见过丁昭仪华美舞姿的天子和一些大臣们会是怎样地感伤万千呢？

那舞台很宽阔，仍未到达武将魁梧身高的晋王殿下却体现出无可相比的犷悍威风凛凛。他身着暗红和墨黑为主调的战衣，手持短棒，头戴一副狰狞扭曲的兽形面具。

“咚！咚！咚！”苍凉雄浑的战鼓声中，殿下缓慢地挥舞着短棒，似指挥又似应战。虽然慢，但每一次舞动都步法凝重，英武庄严，震慑人心。等到第一节笙笛齐响、曲调转变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用力握着拳，憋着气。

各人都看得呆住，没人叫我已往斟酒。否则我那满手大汗可要失礼抵家了。

殿下的面具并没有笼罩整张脸，下巴和嘴出卖了面容俊美的真相，这也切合传说中兰陵王的形象——他就是因为太过秀美，无法震吓敌人，所以不得不每次上阵都戴着貌寝恐怖的面具。

我一直思索未果的问题是，殿下的舞蹈是柔的身分多一点，照旧刚的身分多一点？可能我一开始就想错了，这个舞原来就是刚与柔必须完美团结、融会一致的。

最后，当他瞬间取下面具时，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偷偷吁了口吻，这种战场上才有的肃杀紧张气氛定是让他们冷汗直流、心惊胆战了吧。

片晌事后，才响起满堂的掌声。

殿下到台后换过衣服，再次回到筵席中，经由皇后和吴王殿下桌前时，吴王笑得兴奋，拍着小手掌连声赞叹：“哥哥真厉害！”

我吓了一跳，晋王装作没听见似的直接从他眼前走了已往，皇后用眼角冷冷地扫了一下吴王，他的笑容连忙消失了，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