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穷追不舍(1/2)
我险些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在追击那顶轿子,可是跟前半夜的情况一样,那轿子快的有点离谱,一路钻出老林子,然后沿着林子旁边一条小路飞快的移动,我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就怕自己跟不上。然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猛追了约莫有一里地,那轿子虽然还在视线里,距离却越拉越大,这样追下去,早晚还要追丢。
"不要太拼命了。"弥勒可能以为情况不明,穷追不舍会有什么预料不到的了局,一边跑一边劝我道:"追不上咱们就不追了,回去找林子里那壮男子,如果他没死,还能逼问出一点效果。"
我不答话,但脚下基础不停。弥勒不是我,他体会不到找不回七七的那种感受。老鬼就托我这一件事,照顾好七七,如果七七找不到,我对得起老鬼吗?轿子越快,我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倔劲儿就越重,咬着牙拼命的追。
可是有的时候,一件事情并不是说自己尽了全力就能改变。我一刻不停的追,轿子却越跑越快,即将脱离视线,消失在远处的黑漆黑。
就在我死气沉沉的同时,前面很远的地方突然就站出来一小我私家。那人身材不高,手里拎着一根差不多两米多长的白蜡杆子,我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看到他逐步从路旁站到了路中间,隐隐盖住了轿子逃窜的去路。
那人就和一座山一样稳,单手叉着腰,另只手杵着两米多的白蜡杆子,威风凛凛的站在路中间。轿子跑的很是快,转眼就到了那人跟前,四个短腿的工具调了个头,想一口吻冲已往。
就在轿子将要从那人身边冲已往的时候,他猛吸了一口吻,双手抓起白蜡杆子,一棍子就横着抡过来。说不清楚这小我私家到底有多大的气力,那一棍子猛到了极点,咔嚓一声,轿子前头两个短腿工具连同轿子前脸的轿杠被打成了两截。白蜡杆子是最结实的木头,一棍子下去,如同摧枯拉朽,差点就把整个轿子给硬生生的打散。
轿子轰的栽倒在地,就这么一迟滞,我和弥勒已经跑了已往。跑的近了,我才看清楚那小我私家。
他长着一张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的脸,不知道是害了什么病,照旧被火烧过,那张脸的皮肉揪到一起,鼻子和耳朵都没有了,头上稀稀拉拉剩下几根头发,丑的要死。走夜路的时候遇见这样的人,肯定要被吓的六神无主。
这个丑到让人以为畏惧的人逐步收回那根白蜡杆子,他的眼睛险些被揪到一起的眼皮给盖住了,我看不到太多。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认得他,可是从眼前这形势来看,他像是在帮我和弥勒的。
我奔到轿子旁边,正好瞎子老头儿踉跄着从塌了一半的轿子里爬出来,谁人丑到极点的人什么都没说,拿着自己的棍子,转身就走。他的脚步不紧不慢,然而走的却很是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的只剩一个依稀的背影。实在我很想找他问问,可是瞎子老头儿爬出来的时候起身就想逃,弥勒哼了一声,走已往一脚把他给踹倒了。
借着这个时机,我看到四个抬轿子的短腿工具,轿子前头的两个已经被那人一棍子打的稀里哗啦,轿子后头的两个还完好无损。一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两个短腿工具是被牢靠在轿杠上的,它们身上的衣服一揭开,就能看到蒙着一张灰扑扑的皮。
我心里谁人恨,也不管这是什么工具,抽下前面被打断的轿杠,用力砸这两个短腿家伙,它们被牢靠在轿子上,躲都躲不开,两条短腿飞快的蹬着。一棍子下去,就发出一阵木头被打裂的声响,
"木头人?"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清楚的看到那两个短腿家伙被砸的似乎骨碎筋折,一截截断裂的木头茬子从灰扑扑的皮下面扎了出来。
"这似乎是活鲁班家里的手艺。"弥勒牢牢揪着瞎子老头儿的后领,道:"你有什么事,先问他,省得夜长梦多再出什么意外。"
"是活鲁班家的?"我想了想,河滩三十六歪路里,活鲁班是其中一家,他们和纸人章家里差不多,原本都是正经的手艺人,因为机缘巧合,踏入江湖,又融入到三十六歪路。活鲁班家自称是真正的鲁班明日传,实在基础不是那么回事,但他们家的手艺一代一代传下来,很是精熟高明。
我和弥勒揪着瞎子老头儿就走到路边上,瞎子老头儿哼哼唧唧的装死狗,什么都不愿说,弥勒问他是不是活鲁班家里的人,可是瞎子老头儿不答,就这样问了几句,我就火了,从弥勒身上拽了根绳子反绑住老头儿,然后硬生生的吊在树上。
"该说什么,就说了吧。"弥勒笑眯眯的望着老头儿,道:"少吃点苦头。"
"哼哼。"瞎子老头儿被吊的很难受,可是嘴巴跟石头一样硬,睁着那只没瞎的眼睛,噗的吐了口唾沫:"我提头混饭的时候,你们两个崽子还在娘肚子里,想吓我?"
"我不吓你!"我掏身世上的刀子,一步走已往,刺啦撕开瞎子老头儿的上衣,刀口逼住他的心口,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再嘴硬一句,我剥你的皮!"
"你试试......"
我一咬牙,刀子朝前一捅,刺进去二指深,用力朝下一拉,瞎子老头儿胸口上马上被割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我的脸都涨红了,脑子有点热,如果这个瞎子老头儿照旧嘴硬,什么都不愿说,我想我真的可能会捅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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