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a国人组建的社团在美国的职位一向奇异。
他们不热衷于火拼抢土地,也不热衷于政治选举的操控,更不热衷于建设什么超级公司搞跨国大垄断……可是,如果说在美国最难惹的帮派社团里,他们绝对能排到前三名。
这是一个事不关己万事好说,但若要不明智地招惹上必会引来局势反扑的群体。
他们隐忍、他们低调,他们团结守内、他们精于谋划。
而杜家,便一向是这个恐怖的群体的掌舵者。
在杜卓阳到来之前,一扇青铜色的大门徐徐开启,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迎接着最为尊贵的客人的到来。
这里是一个占地千余平方米的中式小院,接纳了最传统的四合院结构,府前的两头大石狮子张牙舞爪得耀武扬威,府内的庞大照壁上浮雕着华贵流彩的双龙戏珠。
紧随着杜卓阳的随从们从青铜大门两侧的府门里鱼贯而入,而一旁的门房里早有人将杜少来了的消息通报了进去。
杜卓阳穿过二进院走进正房,在所有起身迎接他的人的颔首示敬中走至坐北朝南的主位前,面无心情站定。
他不坐,所有的人都不敢坐,一群人就这么站立着。
午后的阳光透过院内苍翠高树的枝叶偏差照进来,投射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就像是一幅影影绰绰的山水画。
默然沉静了或许两三分钟后,杜卓阳才开了口。
“诸位,许久不见,最近可好?”他惜字如金地问出了这句话后,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一切安好……”
“……劳烦杜少费心。”
“承杜少记挂……”
恭谨的话语层出不穷,却又不至于太过殷勤而惹人心生不满
“你们安好,我可欠好。”杜卓阳等所有人的恭谨话都停下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说完后,他挑了一下眉,大剌剌地坐定,姿态嚣张自然得似乎君临天下。
而因为他这句话,一群年岁险些可以做他父亲的在美a国人社团领头人们,竟无一人敢在此时坐下。
气氛一时间冷了起来。
“诸位都坐下吧,”杜卓阳点了一下头,微微扬起的下巴让他带了一股睥睨的威风凛凛,“我今儿费心巴力过来不是没事儿找事的。”
漆老退回一步,向屋内的众人点了颔首后,示意各人遵照杜卓阳的话一一落座。
没有资格进入正房的阿基吊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正贱兮兮地透过窗棂上开的小缝往内偷窥,只是看了一会儿后就颇感无趣地收回眼光,然后靠着廊边的大红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帮人他见得多了,深感这帮子耆老们装腔作势架子十足规则众多得简直无聊透顶……
于是种种百无聊赖的阿基,爽性实验着拿单手用伤臂上的绷带打起蝴蝶结来。
“在座列位,论辈分都是我的尊长,”杜卓阳翘起了腿,立在扶手上的单手支住下巴,姿势随意而又放松,“而且列位叔伯们和我杜家打交道也有两三百年了,友爱委实不浅。”
坐在他左右两侧的人纷纷颔首称是,之前为之冷滞的气氛也由此缓和了一点。
“昨天我身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丑话说前面,都别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来瞎搅我。各人相互都知根知底,就别弄这些恶心的幺蛾子了。”杜卓阳逐步勾出一个笑容出来,只是看在清楚他内情的众人眼里,还不如刚刚的面若冰霜,“是不是各人以为,从a国‘逃窜’至此的杜家,对你们所谓的‘道上’变得力有未逮了呢?”
漆家和杜家的关系一向亲厚,有几位杜家夫人闺姓便为“漆”。所以杜卓阳此言一出,第一个说话的即是漆老爷子。
“此事我确不知情,”老人逐步地说道,“许是年岁大了,也有人以为老人家好瞎搅了。杜少,我漆家会给你一个交接。”
他话音刚落,辩解声也就随之多了起来。
有证明自己对杜家一向耿耿忠心的,有谴责并体现一定会抓住元凶的,有言之凿凿坚称此事确不知情……
杜卓阳一言不发地等所有人说完,将所有人的一言一行看了个透彻,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眼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深。
“小侄感动很是啊,”他没有一点诚意地说,“只是不知诸位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若没有我杜家的一力帮扶,你们是如何在这里驻足扎根,混得风生水起的?时间倒推三百年,在座绝大多数的爷老子们可都是靠附庸着我杜家讨一口饭吃的。不外三百年而已,诸位莫不是以为,你们已经茁壮生长到可以把我杜家一甩了之么?……只是,我杜家就是‘黑-dao’二字,还能被甩到哪儿去呢?”
他逐步站起身来,俯视着神色各异的“叔伯”们:“我说话不爱绕弯子,所以在此提点一下列位:若我杜卓阳折在了a国,有些人尚有一星半点的时机。现在么……虽然时机照旧没有,可是接待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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