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1/2)
在医院都没待满5天的房书平,一见到邵钧哲就如饥似渴地要求他去治理出院事宜。
“我说,你真的没问题吗?”邵钧哲一边开车,一边往返审察着坐在副驾驶位上还穿着医院病号服的房书平。
“我能有什么问题?”房书平希奇地看了挚友一眼,“你搞清楚,是卓阳开枪打的我,我还能有什么事?”
“……你药不能停。”邵钧哲说。
“再不走就快被他们烦死了,”房书平手里把玩着一支雪茄说,“天天都要过来问那几个同样的问题,有时候用饭都吃得不用停。”
“这是你自找的。”邵钧哲一把打过偏向盘,一点都差异情挚友。
“而且,我跟他们要那颗子弹都不还给我,”房书平指住自己胸前的绷带说,“那照旧从老子这里取出来的!他们美国人不是最考究工业私有权的吗?连我的定情物都不还给我,这叫民族歧视,这叫大国沙文主义,必须让大使馆向他们发出警告和通牒!”
“消停点儿吧你,”邵钧哲对他嗤之以鼻,“给你一句忠告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房书平摇了摇头,“啧”了一声:“脱离了妻子的老男子果真容易心理阴暗。”
“**!你说谁呢?”邵钧哲抬手抽了他脑壳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开车回去把你重新塞进医院里去啊!”
房书平所受的枪击虽然没有擦破主要血管和脏器,而且取出子弹的伤口已经缝合,住院视察的3天内也没泛起异常问题,但到底伤势未愈,喧华了几句后脸上就泛起了困窘之意。
邵钧哲嘴上虽不留情,但看到他神色泛倦之后,照旧放缓了车速。
一时间,这两个总是掐来掐去的损友之间,竟是泛起了几分温情的味道。
默然沉静了一会儿后,邵钧哲突然启齿道:“那两个警员,倒是好警员。”
“我管他是好是坏,”房书平精神蔫蔫儿,但威风凛凛不坠,“敢动我家卓阳就是不行!”
“你是不装大尾巴狼就会死啊?”邵钧哲藐视他,“杜卓阳他理你这人是谁吗?还‘你家卓阳’,他肯正眼看你一眼就不错了。”
“你不懂,”放平了副驾驶座椅悠然躺平的房书平说,“只要他那枪打不死我,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了。”
“懒得听你这套,”邵钧哲在等红灯期间点起一根烟,“先说好,下次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爽性被他一枪打死算了,省得牵连我过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否则,留逸辰一小我私家在家我也不放心。”
“心理阴暗的老男子的妻子容易移情别恋。”
“你照旧直接给我去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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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逸追求人的方式一点新意都没有:送花、带一些手制但又不昂贵的小礼物来、隔三岔五地约杜卓阳出去吃个饭或泡泡咖啡厅……这种老套的追求手段现在连大学男生都已经不太屑于去做,只是他非但一一做来,每个步骤还都被做得虔诚而又经心。
杜卓阳的态度对他不冷不热:不管他带来什么花或是什么礼物都照单全收,只是转身连包装都不拆地全部塞到垃圾桶里;对于男子提出的约会要求,则是有时间就去坐坐,没时间也不会特意抽时间应约;至于回约这种行为,更是一点全无。
“杜少,我不明确!”得知自己一次不在场就出了这么大岔子的阿基,私下里给了小五好几顿大大的排头吃,现在又忿忿不平地作小人状在杜卓阳眼前大嚼舌根,“您既然对谁人小记者一点都看不上眼,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滚开啊?”
杜卓阳微微眯着眼睛,端详着手里平举着的一把手枪——这支枪的鉴赏意味远远大于实战价值,这是非洲一个产黄金小国肯纳尼的国王听闻他爱枪,而托人给他送来的一个小礼物。
一把纯金打造的沙漠之鹰。
“收起来吧。”杜卓阳把枪扔回了银质的枪盒了,“心意不错,工具一般。”
然后他看了一下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回覆的阿基,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他的膝盖:“腿不疼了?有胆子多问了?”
阿基低着头不言语,就是不收回刚刚的问话。
杜卓阳拿起一颗和那把沙漠之鹰一起送来的纯金子弹,用指尖捏了一下弹头的质地,有点不满足地摇了摇头,随后把它同样扔进枪盒里,才淡淡地说:“不外是给他一个做梦的时机。”
他虽然不说,但阿基却知道:一周之前的那次影戏节颁奖上邵逸辰的暂时缺席,对于杜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就像是扑面抽了一个耳光一样尴尬。
因为在那天颁奖现场,在愤然离席之前,阿基听到杜卓阳喃喃说了半句:情愿躲开也……
而且,阿基就是知道,汪逸这小我私家虽然外貌上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每次看着杜少的眼神真挚得不似作伪,可是他就是知道:这小我私家,有问题。
在遇到杜卓阳之前,阿基一直挣扎着求生于社会的最底层之下,对于人心险恶四个字见过太多,也更多地险些丧命于此,所以他对于人心二字,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判断。
他说欠好对于汪逸的判断泉源那里,可是每次看到他都市以为满身毛孔都市为之一紧——这和他看到房书平时的感受,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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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在汪逸又一次来访的时候,阿基险些是带着喜色地冲进客厅里,对正在翻阅着一份加密电报通报的杜卓阳通报道:“杜少,房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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