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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们四个就似乎是提前说好了一样,今晚铁定要赖在这里了。
看着怀中的小正太,我心一软,就摸了摸李逸然的头,转过身对纪家谦说:“要不,你就让他们睡一晚上?”
话一出口我突然以为有些差池,似乎是我让他们轮了纪家谦似的。于是我连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们睡一晚上?”
纪家谦坚决选择了无视我,对钟奕安挑挑眉道:“怎么,你们乐队企图和华风解约了吗?如果想成为星辉的艺人,请让你们的经纪人通过正常的途径与相关的部门司理联系。”
钟奕安笑吟吟地看着他,看起来十分悠闲:“我才不要在纪先生手下做事。”他微微俯身,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那样不利便和你抢女人……”
纪家谦脸色微变,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拉着我就往楼上走。
钟奕安很快便挡在了他身前,看起来很希奇地问:“纪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小涵也是你的客人,不应该住在客房吗?”
我以为,我似乎明确些什么了。
一定是钟奕安让李逸然他们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然后支开我,以便他和纪家谦两个通奸……
纪家谦盯着钟奕安看了许久,突然又转眸看了我颈间一眼,刚刚淡淡地启齿道:“客房在二楼。”说罢他便松开了我,转身就走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最顶端。
钟奕安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我看着他漂亮的脸,不禁连连颔首,愈发证明晰自己的推测。
他果真是越看越像是个绝色小受啊……
钟奕安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见我发呆,便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很和善地说:“快去睡吧,我帮你看着他。”
我点颔首,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隧道:“纪令郎体力异乎凡人,你……你还年轻,要小心调养,记得悠着点啊。”
钟奕安略显动容地看着我,颔首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吃了你的。”
我也有些感动,原来他是为了我,才宁愿去用自己的小菊花喂饱纪家谦吗?
夜里睡得模模糊糊,我突然以为口渴得很,忍不住便爬了起来。抓过手机一看,已经是破晓两点了。
我揉着七零八落的头发走出了客房。
纪家谦的房门竟然还亮着!
我下意识地朝客厅看了一眼,马上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四个全都消失不见了!
难,岂非说是……5p?!
太特么的重口胃了!这简直就超出我的忍受规模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冒出来的那股子勇气,“砰”的一声就打开了纪家谦卧室的门。
纪家谦坐在床边,听到声音连忙将一个工具塞到床头柜的抽屉里,转过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希奇的是,钟奕安他们并没有在这里。不外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一门心思好奇纪家谦背着我藏了什么工具。
我眯着眼睛,一步步地走向纪家谦,最后在他眼前蹲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我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恶狠狠地问:“泰半夜的,□照旧意淫?!”
他看了我几秒,突然搂住我的脑壳,低低隧道:“想你。”
我在他胸前蹭了蹭,趁他不备的时候突然便伸脱手去打开了抽屉。就在纪家谦惊惶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就抢过了他刚刚藏起来的谁人工具。
不外很快,恐慌的人即是我了。
这……这是个什么玩意?
相见恨早
新年第一天,剧组开始筹备《欲色》的首映礼。
我们一班主演人员马不停蹄地准备起了宣传运动。因为马上就要正八经儿地出道,公司正式给我配备了一个助理和一个造型师。加上童童姐,天天都有三小我私家随时随地随着我。
童童姐刚刚问我为什么傻笑,我虽然不能告诉她我是在把自己yy成皇后娘娘,把童童姐她们想象成是苦逼的小宫女……
投资方给《欲色》造足了声势,让我这原本默默无名的小人物也频频泛起在各大娱乐节目上。于是说《欲色》的首映礼还没开始,以我为名的就已经建设起来了。
听童童姐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紧赶慢赶回了家,企图用我的艺名注册个账号去申请吧主。没想到不仅吧主被人抢了,就连id也被人注册过了。
我无奈地用自己的原名“颜陌涵”注册了个号,效果竟然我刚刚发了个帖子和各人打招呼,就被谁人抢了“颜绮涵”id的人说成是cos的!
太太过了有木有!
转头我一定找度娘封了她,把她关进小黑屋!
“喂,你又走神了!快起来补妆,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童童姐狠狠推了我一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哦”了一声,乖乖仰起脸让小米姐帮我补粉。看童童姐叉着手站在一边,我忍不住小声问:“姐,这次的通告费有几多啊?”
“砰”的一声,童童姐用手中的火腿敲了我的脑壳一下,恶狠狠隧道:“你总体贴钱干嘛?俗!”
她那里知道,攒够了钱我还要给自己赎身!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总得拿点现银回家吧?”
童童姐撕开火腿的外包装,边吃边道:“年终奖金够你用的了……”
我点颔首,诺诺道:“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不外……能不能给我咬一口?行行好,我一天没吃了……”
童童姐很有女王范儿地睨了我一眼,挑眉道:“不行,你需要减肚子。就因为你胖了,有一些不靠谱的小报都开始怀疑你有身了!”
我揉揉眉心:“……果真是不靠谱。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
童童姐瞪我一眼:“小心祸发齿牙!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就成了淫.乱娱乐圈的妖女了!”
我漠不关心:“不是只有绝色玉人才气当祸水的吗……”
童童姐眯了眯眼,用一种警告的语气对我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听说钟少的母亲很……纷歧般。上回你去她家,她没有什么特此外体现吗?”
特此外体现?
我仔细想了想,以为她除了盯着我的肚子看了片晌之外,此外真没什么。
走上台之前,童童姐又是千付托万嘱咐,叫我务必记得保持“清纯”形象。
可是一看到周睿雨那张脸我就不淡定。看她那造作的样子,我特么的真想用鞋底招呼她!
可我偏偏嘴上还要一口一个“小雨”叫着她,真是膈应。不外没措施,谁叫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照旧只管以和为贵吧。
主持人是三个年轻的小帅哥,听说是才出道不久的一个偶像组合。打过例行的招呼事后,其中一人开始问我:“听说贵公司正在筹备拍摄颜小姐创作的小说,而且aaron也会借此时机复出是吗?”
我怔了一怔,才反映过来他口中的aaron是谁。我颔首淡淡一笑,规行矩步地答道:“是的。”
他浅笑追问:“有小道消息说颜小姐私下和纪先生走得很近,不知有没有这回事呢?”
我敢断定他是在套我话,因为纪家谦的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一般的狗仔基础拍不着他。除非是狗仔中的战斗仔,否则都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况且就算是被人拍到了,以纪家谦帮我搞定了“钟爱”官网的能力来看,他要抹掉几个小报的头条简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我才气放心地故作惊讶,一脸无辜地摇头道:“当,虽然没有了。”
小帅哥不死心,不依不饶地问我:“那么颜小姐和‘钟爱’队长钟奕安的事情总是真的了吧?上次正信哥叫颜小姐嫂子的事,各人可都知道了喔。”
我一派天真地转移话题:“看起来你和正信很熟?‘钟爱’他们几个来剧组探过班,正信看起来很好相处啊!”
逛论坛的时候我最喜欢歪楼了……看来歪楼的那种措施用来搪塞这种访谈节目也不错。
这位小哥见我装傻,只得换了一套战略:“这样问你吧,如果钟奕安和纪家谦同时掉进水里,你手里有一块砖,你砸谁?”
呦,这个问法新颖啊!总算是不用问要救谁了。
我心中的赞赏之情一冒出,讲话也就不用脑子了:“谁救他们,我就砸谁!”
那位小哥嘴角一抽,歪着脑壳不解地问:“颜小姐是不是因爱生恨?”
……他,他怎么不说相爱相杀呢?
我不知该怎么回覆好,爽性把话头引给周睿雨:“不妨问问小雨的选择?”
仔细想想,这个问法虽然新,可是怎么回覆都市冒监犯……
果真,周睿雨的酡颜里透绿了。
钟奕安说的对,娱乐圈看似鲜明,实在无聊透了,我天天也就拿偷偷调戏周睿雨找点乐子。谁叫她不老实,有事没事总穿得那么少往总裁室跑!
虽然她真正“偶遇”纪家谦的次数没有几多,可我照旧怎么想怎么急躁。
我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不是嫉妒,但最最少是一种占有欲。不为此外,就为了纪家谦对我的心意。
不得不认可,跨年夜那天的破晓,在我看到纪家谦藏着的工具时,我的心突然就收紧了。心被揪住的感受很疼很疼,但奇异的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夹在其中。
握在我手心的是一个毛绒绒的小盒子。打开一看,内里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不是此外,正是一枚和纪家谦手上同款的钻戒。
我以为我一定是没长脑子,其时才会傻乎乎地问他:“你把谁人喜欢清甜气息的女人追得手了?”
他别过头没说话。
我眼中一涩,也不知是从那里冒出一阵激动来,一把就扯开了脖子上戴着的银项链。
然后我便坚决地将纪家谦扑倒。
我可以说是使尽了满身解数想让他开心。因为我心里有一种欠好的感受,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喜欢上他了。
可是,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他了……我就得脱离他了。
我和纪家谦可以说是相见恨早吧。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我基础没有一丁点谈恋爱的心思。
如果我一边喜欢着他,一边想着要去蛊惑另外一个男子,我会纠结死的。
而且纪家谦现在这样对我,究竟是有几分真心?
我真的不知道。
一晌贪欢
我就知道,事情是不会那么顺利的。
《欲色》的首映礼上泛起了捣乱的人。影戏刚刚播完,预先找好的评论团还没开始帮我们吹嘘,莫名其妙就冲出几个男子来,手里举着一堆照片,随处散发。
是我和周睿雨在剧组里和尹导谈笑的照片。
我们两个穿得严严实实的,这照片纯粹是无中生有,显着就是来捣乱的。
可媒体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时机的。
《欲色》这部戏原来就打了不少擦边球,周睿雨还好,她是女二只有一场肉戏。可我呢……仔细数来,吻戏六场,床戏三场,虽然我眼神都很“清纯”,但肉戏自己照旧很的有木有!
于是我就这样地被攻击了。
真正关注这部戏自己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提倡了“深思”:娱乐圈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大染缸?
“一群打着为艺术献身旗帜的妓女,一群打着造就中国年轻演员旗帜的嫖客。”
“潜规则是否真的已经腐蚀了这个圈子?”
“揭破娱乐圈潜规则:整容整形是必修,陪睡陪酒属常态。”
“……”
因为这些舆论的原因,《欲色》的票房没有我们预期的好。虽说不至于扑街,但就我自己而言,我并没有到达自己的期望。
也就是说,我没有借此影戏一举成名。
成名之路,对我来说照旧很遥远……
不外,事情或许还没有生长到那么糟糕的田地。
在纪家谦的资助下,不管哪个报纸盘货娱乐圈里的潜规则时都没有提到过我的名字。这也只能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至于票房,纪令郎他就算是再有能耐也顶多帮我们报个假数,可是那样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只不外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怀着怏怏的情绪到公司领了年终奖金。不多不少,三万块。加上之前的通告费,我差不多拿了八万块钱回家。《欲色》的片酬还没有出来,大提要等这阵子过了再算钱。
因为这次风浪,没有参演的张灿灿反而成了公司下个年度力捧的新人。幸好之前已经定下了我的下一部戏,要否则我就只能像周睿雨一样面临被冷藏的危险了。
尚有两天就过年了。公司正式给艺人们放了假,足足有半个月。虽然,那些大牌明星们就另当别论了。过年期间正是他们挣钱的好时候,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太久的假。
而我呢,因为外面的风头暂时对我倒霉,童童姐就帮我推了所有的通告,拒绝一切采访,这下倒真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可我的心情却很极重。
如果我的体现再好一些,让孟宸郁注意到我就容易多了。纪家谦请他来和我搭戏的时候,孟宸郁或许就会好说话一点。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价想让他演男二号,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我只要一想这件事就会以为蛋疼。我不是没事找事,我真的好想说服自己不要去管孟宸郁怎么样了。可是想要做到不去想他真的很难。
我喜欢了他五年,每一本小说的每一个男主角都是以他为原型。现在就让我在一边看着他那么鲜明那么耀眼地诱骗那些像我当年一样的无知少女,我做不到。
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他毁了我心中的信仰,就必须为之支付价钱!
将行李收拾好之后,我以为应该跟纪家谦说一声我要回家的事。我掏脱手机刚要打电话的时候,门铃响了。
竟然是纪家谦。
我受惊地将他迎了进来。纪家谦看起来很累,一进门就拉着我倒在了床上。我坐起来俯视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竟然这么长。于是……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睛。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瞥了一边的行李一眼,淡淡地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乖乖答道:“晚上八点。”
他点颔首,没有再说什么。我莫名地有些失落。要知道我这一回去我们就是半个月没法晤面,虽说时间不是很长,可是……他就真的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他不外是借着我这地方睡了一觉,休息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似乎我这里是他的行宫一样。
我拖着行李,低着头走入候机室。
在这个生疏的都市里,我置身于熙攘的人群中,突然便如钟奕安所说,希望自己不是一小我私家生活。
我希望有一小我私家可以陪在我身边,帮我拿行李,和我说说话。
可能是我的盼愿太强烈了,一上飞机我就出了幻觉。
我,我似乎望见纪家谦了。
他穿着水红色的衬衫,外罩蓝玄色紧身西装,一如既往地骚包,一如既往地明晃晃。
现在,他正站在头等舱的门口,对我招手。
我理都没理他,径自转身找自己的座位去了。幻觉,绝对是幻觉!
可几秒钟事后,这个幻觉就走过来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过头去,一脸受惊地看着他。纪家谦的心情依旧是淡淡的。他的脸色不大好,但可能是因为这衣服的缘故,他的唇显得很……艳丽。
他说:“我一小我私家太闷了,带我回家吧。”
我说:“哦。那你自带伙食费了吗?”
“……带了。”
我很满足地将行李丢给他,往头等舱走去。纪家谦牌情人,居家旅行必备用品!
虽然说是遇上春运,偌大的头等舱里却只有我们两小我私家。我知道他是怕被人认出所以包下了这里,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纪家谦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飞机才刚刚腾飞,他就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毛毯给他盖上,然后拿起遥控器随便所在了个影戏看。
这是个小语种片,还没有中文字幕。我看不懂,索性就转过头去看他。
熟睡中的纪家谦看起来很温柔。我轻轻拨开他长长的额发,手指划过他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的嘴唇。
我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资助。不外……我可能很快就要脱离你了。”
我不会忘记,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便只是一种生意业务。
我给了他自己最珍贵的工具,换回了如今。我无怨,更不悔。
谁知我的手刚刚要撤回,便被他猛的抓住!我吓了一跳,担忧极了他会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幸亏他只是在我手臂上蹭了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可是凭证狗血定律,搞欠好他适才是听到了……
在纪家谦的脸上捏了一把之后,我才算是可以确定自己适才的想法是错误的。纪家谦特别讨厌我捏他的脸,如果他是醒着的早就起源盖脸地骂过来了。
我叹了口吻,不管怎么说先过好这个年吧……
不外《醉里贪欢》开拍的时候,我就真的要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他给了我太多太多的错觉。我在他身边,时常便会忘了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女朋侪。
他为什么要和我回家呢?他怙恃双全,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是因为他要复出的事情,惹怒了家里人吧。
这样的我,给他家人惹出忧虑的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
我们的故事一开始,离别就在倒计时。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