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录音(1/2)
“录音笔我已经拿到了。”
秦棠放下手中的啤酒,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容,嗯了一声。
“想办法给我哥。”
“好的。”
秦棠挂断电话,环抱双臂,静静看着前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就知道,程淮禹绝对是有可以要挟对方的把柄,不然怎么去了监狱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也比不上陈邵宁给他带来的利益强大。
不过也不要紧,反正在她眼中,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是朋友。
。
“嘉铭,有人送来了这个。”黛米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拿着快递,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送快递过来了。
“这是什么?”许嘉铭走了过去,疑惑的看着桌上的快递。
黛米摇了摇头。
拿起快递,许嘉铭端详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出一个所以然来。
“收件人许嘉铭,寄件人没有。”
许嘉铭觉得很奇怪,随即便从一旁找到剪刀打开了快递,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直录音笔。
黛米也同样看过来,不解的看着许嘉铭“这个是什么?”
许嘉铭将录音笔给打开,随之而来听到你,便是程淮禹的声音。
黛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许嘉铭,则是听着录音里的音频,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拿住录音笔的那只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他想过很多种办法,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他的爸爸,压根就是被人所害,成了一个替罪羔羊。
“嘉铭。”黛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心里又有些欣喜,如今这个可是最好的证据,有了物证,若是再有了洪广这个人证,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许嘉铭艰难的撑在桌子上,轻轻闭上的眼睛,眼前浮现出来的,是他的妈妈跟妹妹葬身火海,是公司破产,是他的妈妈跪下来求那些记者放过他妹妹。
而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都是陈邵宁,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这个,是程淮禹送过来的?”
许嘉铭抬起头,目光深沉,又带着些凌厉“不。”
“为什么?”
“很明显,程淮禹去看过洪广,这是事实,但是如果他要将这个音频给我,早就光明正大的给我了,而不是现在偷偷摸摸的。”
可是,他却想不到会是谁将这个录音笔给他,除了季时砚跟程淮禹,他在这里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又怎么会给他这个呢。
不过,他没有时间去细想,程淮禹拿着这个音频,却不给他,他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许嘉铭拿着录音笔,他知道,即使有录音,也算不得什么,很明显,如果将这个录音放出去,程淮禹也就毁了。
滥用权利,威胁。
况且录音并不能作为证据。
但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反而更不舒服,倒不如用它来做一些别的事。
而这个别的事,许嘉铭从一旁拿过手机,找到洪昌的号码拨了过去。
“我等不到了,明天我一早我就会去见你爸爸,如果他不同意出庭作证,我要你们一家人陪葬,包括你那未出生的而已,你可以试试。”
没等那边回复,许嘉铭直接挂断了电话。
有了这个录音,显然洪广已经没有了辩解的能力,至于他站不站在自己这边,倒要看他的求生欲了。
程淮禹翻遍了抽屉,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录音笔,心里莫名涌现出一种紧张之感,他解开自己的领带,将外套放在一旁,蹲下去在地下摸索着,却终究一无所获。
“总经理,您是丢什么东西了吗?”
“昨天有谁进来过我办公室?”
秘书想了想“除了我之外,应该就是行政总监,还有财务总监。”
“前两天呢?”
“有法务部的来汇报工作,吴董事长来过,还有林秘书。”
不对,程淮禹闭起眼睛想了想,录音笔是什么时候丢失的,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最后只能将目光落在上面的礼物盒上。
季时砚?
程淮禹起身,失魂的坐了下来,对,一定是季时砚,除了季时砚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况且,他们跟自己无冤无仇,跟许家也没有联系,不可能拿自己的录音笔,那么只有一种结果,就是季时砚。
“砰!”程淮禹一拳垂在了办公桌上,该死!
“哟。”
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在耳畔,程淮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秦棠,至于她为什么过来,在这种情况下,程淮禹只能认为,她是跟季时砚一唱一和,来看自己笑话的。
秦棠瞥了凌乱的办公桌一眼,又看了看很生气的程淮禹,八成是发现录音笔丢失了,不过这都几天了,反射弧也太慢了。
她迈着慵懒的步伐,悠然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包包放在了办公桌角落。
“刚刚去法务部,想起来程总好像最近情况不好,特地来看你一眼。”
“情况不好?”
秦棠坐在他对面的转椅上,还转动了两下,随后便摊手,看着程淮禹。
“难道不是吗?”
“哪只眼睛看到我情况不好了,又或者谁告诉你我情况不好?”
秦棠伸出食指,指了指地上凌乱的物品“这还需要谁说吗?”
程淮禹拉过面前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听说程钰搬到陈邵宁的办公室了,你心里不快也是应该的。”
“你是存心来气我的吗?”程淮禹像是咬牙切齿,才勉强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是对面的秦棠似乎并不买账。
“我只是实话是说,不过实话一般别人都不喜欢听。”秦棠说着便随手拿起了一旁的钢笔在手中反复把玩着,而一旁的程淮禹,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下来,一脸黑的看着秦棠,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看穿一个窟窿。
“怎么了?”
秦棠话音刚落,程淮禹就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钢笔,砰的一声扔了出去。
一旁的秘书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那里。
秦棠仰头看着程淮禹,也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只是一脸惋惜的看着他。
“很贵的。”
程淮禹大口的喘气,又想起那一日季时砚在他面前漫不经心的玩弄着他的那支钢笔,跟今日的秦棠,如出一辙。
这就是他不喜欢的理由,他在看季时砚的时候,总能看到秦棠那种“干我何事”的表情。而他在看秦的时候,总能联想到那个冷清而又矜贵的季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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