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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擒二魔再议合作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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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一靠涌金门,化妆为游湖客的蒲毒农也恰好搭船到了,登陆后两人向城门走,赵羽飞低声道:“有眉目了,咱们到望江门走走,查证一些小枝节,晚上便可展开行动。”

蒲毒农道:“你获得正确的消息了?”

赵羽飞道:“**不离十,问题是假水仙宫主九尾玉狐目下藏身在那里,很可能在孤山梅林。”

他将所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了,又道:“对方已如愿以偿,将民壮兵勇调虎离山远发桐庐,江边一带除了几个巡捕之外,可说毫无阻滞,可以任所欲为。民壮的快船也随同西上,江上也可往来自如。”

蒲毒农道:“你企图今晚到梅园?章家已无嫌疑了?”

赵羽飞道:“章家虽不再涉嫌,但进一步剖析,仍不行放弃侦查,也许有进一步查证的须要。”

蒲毒农道:“那章家仍有嫌疑了?”

赵羽飞道:“混江龙的武功有限得很,岂论斗智斗力,比起水仙宫来,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九尾玉狐藏匿在章家,混江龙绝难看出可疑的形迹。再说,章二爷带走了民壮,焉知不是事先企图部署的一部门?”

蒲毒农道:“对,有原理,在查出确证之前,四大世家皆有涉嫌的可能。有关工银的事,我也探询到一些消息。”

赵羽飞道:“前辈听到一些风声?”

蒲毒农道:“不错,我碰上一位老朋侪,能手天君易成。”

赵羽飞讶然道:“江湖上最令人头疼专偷大户的神偷?”

蒲毒农笑道:“就是他,他是从南京来走运河水路。”

赵羽飞道:“他走得真够远的,企图在此地做案?”

蒲毒农道:“他是跟踪五十万两工银而来的。”

赵羽飞一怔,苦笑道:“他的胃口不小……哎呀!”

蒲毒农一惊,急问:“你怎么了?”

赵羽飞悚然道:“他既然是跟踪工银而来,那么,在镇江的聚英楼主江特殊,也可能赶到了,真糟。”

蒲毒农道:“据能手天君说,有不少能手跟踪运银船,肯定与运银船同时到达。”

赵羽飞道:“那更糟,他们可能在途中使用水仙肪下手,工银恐怕永远也到不了杭州。”

蒲毒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啦,不要小看了官府的能耐。原来,京师所派的钦差到达南京,工银由南京拨交,原先预定的航线是从镇江入运河,经太湖到杭州。岂知船一到镇江便泊岸,邻船两位游客登舟与钦差商谈良久,当晚船午夜发航,顺江东下改走海道,想发横财的人徒呼荷荷。”

赵羽飞心中一宽,也名顿开,笑道:“我明确了,镇江之谋是他们最重要的一步棋,阴谋极为恶毒,这就是他们为何要将我牵制在镇江的原因。”

蒲毒农颔首道:“是的,他们险些乐成了。”

赵羽飞道:“他们肯定准备在太湖动手,大湖是杨家帮的土地,而杨家帮的人又归我指挥,工银在太湖被劫,杨家帮脱不了嫌疑,我也成了疑犯首领,好恶毒的阴谋。”

蒲毒农道:“运银船改道,也许是李局主的部署?听说两位游客一是胖老人,一是三十余岁,穿一袭宝蓝缎面长衫的中年文士。”

赵羽飞欣然道:“中年文士是家师叔智药大师,他是在家修行的居士。至于那位胖老人,也是在下的尊长。”

蒲毒农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会随同运银船一同到达。”

赵羽飞脸上涌起重忧,苦笑道:“我担忧的是水仙宫不等运银船到达,径自在钱塘江口下手,镇海楼的神秘灯号,委实令人担忧。今晚,绝不行令灯号传出去。”

蒲毒农道:“那……孤山梅园的事……”

赵羽飞断然道:“那只好暂且放下,今晚前辈务请助在下一臂之力,擒下打好号的人。”

蒲毒农笑道:“放心啦,老汉对你所说的事,越来越感兴趣了,你不请我我也会来。”

赵羽飞道:“那传灯号的人,肯定是丁勇中的一个,丁勇已随章二爷的民壮调走了,楼下该是空的,夜间收支的人,肯定是另派来的生手,所以今晚要早些前往守候。如果信号传出去,运银船便永远到不了杭州。”

蒲毒农道:“对,能手天君是今天赶到的,他是从镇江最先赶到的一个,聚英楼主的信差,不行能比他先到。”

天一黑,两人悄然靠近了镇海楼。

楼门闭得牢牢地,三斤重的大锁扣住门环,以往守夜站网的丁勇已经撤去,四周空荡荡地鬼影俱无。

江风一吹,檐下挂着的铁马叮叮当当直响,加上四周草木茂盛,虫声卿卿,不时传出一两声难听逆耳的枭啼,这些声响影响了听觉。

三更末四更初,两个穿了夜行衣的人,无声无息靠近了楼北角。

第一重飞檐高有一丈六,油光的瓦面滑不留足,想用轻功飞跃而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这两个夜行人轻功已臻化境,居然不用飞爪百链索抓住檐角攀缘,第一名夜行人先绕楼搜索一周,然后回到原地,急走两步一鹤冲霄飞跃而起,扶摇直上姿态优美,双手勾住了精巧的龙形图案,稍一顿即引体上升,翻上了檐脊,坐好,方从怀中解下一条攀绳往下放。

显然,第二名夜行人的轻功要差些,也许是背上背了一个藤筐,未便一跃而上,只好借助攀绳攀缘。

镇海楼主要是供官绅们鉴赏江景,因此外面建了廊,登上檐脊,便可爬越外栏了。

两人很是小心,先警醒地绕外廊巡视一周,方撬开明窗跳入。

当他们泛起在三楼东面的外廊时,遥远的江面泛起一盏赤红色的桅灯。

后出来的夜行人,一面掩上门一面嚼咕:“极重的楼门,开适时居然毫无声息,岂不行怪?”

另一名夜行人,一面打开带来的藤筐,一面信口道:“经常有人收支,不发声并不行怪。”

掩好门的夜行人道:“门臼似乎上了油,守楼的人没偷懒。”

两人蹲下取出筐中的物件,首先是一盏高两尺方一尺的木方灯,一面是空的,尚有一块运动的活页门。

点燃了径约两寸的大牛油烛,外廊一亮,但连忙被活页门闭住了。

一名夜行人提起灯,放在栏顶向外望。

红色的桅灯略有闪动之象,那是气流颠簸的一定现象,看得真切。

一个夜行人低声道:“他们在那儿,该发讯号了。”

持灯的夜行人一手握住活页门,问道:“要不要等他们来近些?”

在旁眺望的夜行人道:“灯光可传二十余里,不必等了。哦,老李,信号序次都记着了吧?”

持灯的夜行人道:“今晚是三短一长,忘不了。”

眺望的夜行人道:“好,你先发联络信号,我到西面去,看丰乐楼方面是否准备妥当了,等他们发出讯号时,我再叫你已往吸收讯号。”

持灯的人扳动活页门,打出三短一长信号。

红色桅灯突然熄灭,接着,闪动了一长三短信号。

持灯的老李叫道:“是他们,联络上了。”

已到了西面的夜行人也叫道:“快过来,信号发来了。”

丰乐楼的闪光,打出了三短一长。

老李回了信号,一长三短。

接着,一连串的闪光发了过来。

老李手中多了一把小树枝,一面看灯号,一面将小树枝在栏顶上摆放,口中念念有词“三、六、二、八、四、一九……”

三短是三,一短一长是六,两短是二,三短一长是八,并不难记。

扑面灯光熄了,老李道:“共是十一组,今天消息真多。张兄,你也记下,我复发了。”

将接到的十一组闪光信号发回丰乐楼,等对方发回无误的闪光讯号后,两人回到东面。

老李准备停留,向老张道:“我发请求接讯的信号了。”

老张颔首道:“好,你发吧。”

蓦然,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有人发话:“十一组信号,你们都记清楚了吧?”

另一个苍劲的嗓音直震耳膜:“急什么呢?咱们聊聊再发还来得及。”

两人大惊,老张猛地转身,单刀已在转身时出鞘,反映奇快。

可是,仍然不够快,噗一声响,左耳门挨了重重一击,丢刀仰面倒地。

老李反映也不慢,左手抱住灯转身,右手一肘后攻,这种转身肘劲道十分凶猛,如撞中不死也得重伤。

袭击老李的人是蒲毒农,一把扣住撞来的手肘,顺势向下一带,笑道:“逐步来,这一肘力道不够。”

老李半爬半跪挣扎不得,左手的灯已被赵羽飞接已往了,恐惧地叫道:“你……你们干……干什么?”

蒲毒农在老李的背心拍了一掌,放手道:“现在,你坐好,因为你已经站不起来了。”

赵羽飞将灯放在一旁,拔出老李潜伏在衣内的匕首,匕尖轻轻地在对方的胸口划动,问道:“左右,你是干什么的?”

老李软弱地坐在栏下,惶然道:“在……在下是……是……”

赵羽飞指着昏厥不醒的老张,接口道:“你这位同伴在睡觉,他的死活可能操在你手上。在下要口供,你两人谁的口供是真的,谁就可以活。你的真,他死。他的比你的详尽,你死。”

蒲毒农也道:“李兄,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偶然碰上你们的吧?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运动,我们早就知道了,向你问口供,只想证实你们是不是宁死不屈,对世间的一切毫无迷恋,是不是视死如归的亡命之徒。”

老李打一冷战,悚然道:“你……你们要……要知道些什么?”

赵羽飞道:“首先,你得将今晚无讯可传的灯号招出来。”

老李略一迟疑,赵羽飞又道:“你和老张的说法如果差异,就会有一小我私家去见阎王,虽然在下自有措施分辨口供的真假。”

老李完全屈服了,叹了一口吻,道:“单日是两短两长,双日是两长两短。”

赵羽飞当机立断,用灯打出两短两长的闪光。

江上回讯来了,闪光也是两短两长。

接着,红色的桅灯熄灭。

蒲毒农问道:“老兄,那是什么船?”

老李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海宁的巡江船。”

赵羽飞道:“左右,你已经开始说谎了……”

老李急出一身冷汗,急叫道:“在下句句是真,岂敢乱说。再下只知海宁水师营有咱们的人,讯息原来就是传到海宁的。”

赵羽飞道:“你替何人传信?”

老李道:“我和张兄皆是巡江船的箭手,这次并未追随章二爷前往桐庐剿寇,留在此地认真传讯……”

赵羽飞喝道:“住口,我问你谁派你来的。”

蒲毒农道:“这厮骨头贱得很,乱说八道,你如果是巡江船的箭手,便轮不到你认真传讯,也不至于穿了夜行衣爬楼通报灯号。”

老李猛地用尽全力,一脚向赵羽飞的下裆踹去,同时口一张,嚓一声咬断了舌头。

赵羽飞用手拨开踹来的腿,苦笑道:“这家伙果真凶悍,果真是视死如归的亡命徒。”

蒲毒农挟起了昏厥不醒的张兄道:“快脱离现场,老汉要用毒药来向这位张兄问口供。尸体和所有的物品都带走,不行留下痕迹。”

赵羽飞道:“不必了,我相信他们一定尚有接应的人,这两位仁兄是死是活,他们不用侦查也知道出了纰漏,就留给他们善后好了。”

两人从楼下破窗而出,奔向山北麓,刚抵达下面的树林前,林前黑影连闪,五、六个黑影拦住去路,猛扑而上。

赵羽飞一惊,止步低声道:“撤走,以免袒露身份。”

两人转头急奔,六个黑影衔尾急追。

追了两里地,蒲毒农已感不支,肩上扛了一小我私家,时间一长大感吃力,脚下渐慢。

断后的赵羽飞已看出蒲毒农难以支持,急道:“前辈自己脱身,在下挡他们一挡。”

追的人已靠近身后不足三丈,不等赵羽飞转身应敌,蓦然传出一声低啸,暗器破风入耳。

赵羽飞吃了一惊,黑夜中看暗器,而且不知对方的内情,如果是可破内家气功的特制暗器,更是可虑。

他已无暇思索,一声低叱,双袖疾挥护住全身,在袖风咆哮劲气进发中,人向下一挫高不足三尺。

他用上了护身绝学大金钟神功,比金钟罩更高明的护身绝学。

近身的暗器,皆被劲烈的袖风震飞。

最快的两个黑影乘机近身了,刀剑出鞘。

赵羽飞不得不先求自保,顾不得袒露身份,不等对方剑完全出鞘,贴地急进大喝一声,双掌运环拍出,掌着**如中败革。

“哎……”第一个黑影狂叫。

赵羽飞向退却走,见好即收。

虽然是黑夜,但星光朗朗,如果让对方近身看到他的面目,以后服务就难了。

蒲毒农已远出七、八丈外,争取了刹那的好时机。

两个黑影都倒了,在草地上作弥留的挣扎。

其他四个黑影吓了一大跳,不敢再追。

蒲毒农奔入左首一座树林,心中大定。遇林莫入,黑夜中更不行进入漆黑的树林,以免受到暗算。

赵羽飞随后跟入,低叫道:“前辈,他们不敢追来了。”

蒲毒农止步,将扛在肩上的老张放下道:“这厮的身材比我粗壮,可把我累惨了。”

赵羽飞道:“他们不敢追来了,快弄醒他问口供。”

蒲毒农却突然站起,跌足叹道:“不必问了,白累了。”

赵羽飞讶然道:“不必问了?为何……”

蒲毒农摊开双手,摇头道:“他死了?”

赵羽飞吃了一惊,问道:“死了?怎么会呢?在下脱手甚轻。”

蒲毒农抢着接口道:“天灵盖挨了一枚毒蒺藜,尸体快僵了。”

赵羽飞长叹一声道:“白白铺张了一夜时光,真不值得。”

蒲毒农道:“至少咱们今晚已经阻止他们将消息传出,所以尚有些收获,并未完全失败。”

赵羽飞道:“咱们必须争取时间,加速侦查了,否则就来不及啦,运银船这两天便可赶到,迟延不得。”

两人把尸体带到一条小巷口,让街坊去发现,失望地返回客店。

巳牌初正之间,赵羽飞到了涌金门。

大街近城内处有一条小巷,住的险些全是西湖的船夫船娘。

他到了一栋住宅前,上前叩门。

青天白昼,每一家的大门都是洞开的,就这一家大门虚掩,也许是当家的人已到湖上驾舟去了。

门开处,一位十一、二岁相当清秀的小女人伸出头来,惑然审察来客,讶然问:“大爷有事吗?请问……”

赵羽飞浅笑道:“小女人,这里可是卢家?”

小女人不住审察他,颔首道:“是的,大爷是……”

赵羽飞道:“我是来找卢大嫂的,小女人,你是卢大嫂的女儿莲姑吧?”

小女人道:“是的,我娘已到湖上去了。”

赵羽飞道:“哦,真不巧。莲姑,我有些事要请教你,我能进去坐坐吗?”

莲姑退在一旁,大方地伸手虚引道:“大爷请进,堂屋里坐。”

落坐毕,莲姑送上一杯茶,浅笑问:“地方不清洁,大爷别见笑,请问大爷……”

赵羽飞道:“听人说,你爹是五个月前去世的,去世前一月,你爹娘载客人游湖,救了覆舟落水的成令郎和吴瑶女人,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莲姑的脸色暗下来了,黯然道:“还记得,听我娘说,这件事实在令人感应恐怖,成令郎死的第二天,我爹也因心绞痛而去世了。吴家派人送了二百两银子来致谢,恰好够爹下葬的开销。”

赵羽飞道:“船是怎样翻复的?”

莲姑道:“不知道,已经是黄昏,湖上晚霞满天,一无风二无浪,说翻就翻了。”

立室是杭州四大世家之一,有钱有势可说是杭州的首富,自建的画防不光华美,而且又大又坚牢,所雇的舟子皆是履历富厚的熟手。

可是,居然在一无风二无浪的西湖中,无缘无故地覆舟,未免不近情理。

成令郎一月后呕血去世,莲姑的爹也在越日患绞心症而死,怎么这样巧。

赵羽飞追问道:“当天雇你爹娘的船的那两位游客,女人是否还记得他们的相貌,那天你在不在船上?”

莲姑道:“他们雇船时是头一天订的,我不在。游湖时我在船上替客人弄点心。听娘说,他们一姓华,一姓文。姓华的一位是英俊潇洒的年轻令郎,姓文的年约三十左右,对华令郎十分敬重。”

赵羽飞脱口自语道:“华斌和文公柏,事情清朗化了。”

莲姑惑然问:“大爷,你说什么?”

赵羽飞探手入怀,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笑道:“没什么,谢谢你,明天我要雇船,你娘回来向她说一声,定银先给了。”

莲姑道:“船资一天只要五两银子,管吃管喝,大爷要雇两天?有几小我私家?”

赵羽飞起身道:“订一天,多的银子给女人买食物,咦!”

他的眼光落在门外,看清了适才走过门口那人的面目,他认得就是那天在苏堤春晓,白昼果真施妖术绑架吴瑶女人的两其中年人之一,也就是盖住混江龙的人。

他心中一动,夺门而出。

中年人青袍飘飘,已经到了巷口,前面就是大街。

赵羽飞急走两步,叫道:“左右,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中年人闻声转头回首,看清是他,脸色一变,接着神色一懈,转身泰然自若问道:“你说什么?咱们见过吗?”

赵羽飞欺近至三尺内,对方如有所举动,绝难逃出他的手下,淡淡一笑道:“左右如果不忘记,虽然知道咱们是否见过。”

中年人摇头道:“歉仄,在下不认识你,也没有认识你的须要,你有何见教?”

赵羽飞不得不佩服这位仁兄的镇静态度,同时也提高了警醒。

他似有所悟,心情只管放松,微笑道:“见教不敢当,只是一些小问题需要澄清和请教,希望左右相助。”

中年人更为镇定,傲然道:“有何要事尊驾可以直说,在下一定回复。”

赵羽飞道:“左右似乎成竹在胸,真不简朴。请教左右尊姓台甫?”

中年人笑道:“原来就智珠在握,何所惧哉?姓名无关宏旨,你不会将真姓名说出来,在下也不会将真名号告诉你,又何须多此一问?左右似乎像个刚出道的人。”

赵羽飞一愣,笑道:“左右有原理,在下出道简直没几天。”

中年人冷冷一笑,摆出训人的面目,道:“年轻人,听在下的忠告,初出道的人,重要的是多看,多听,多接受老江湖的忠告,不要动不动就把行侠仗义四个字挂在嘴上,那不会有利益的,世间不平的事多着呢,你能管得了几多?”

赵羽飞到底年轻气盛,怒气旺,高声道:“左右外表倒是一表非俗,说的话却是一派胡言。”

中年人嘿嘿一声,摇手阻止他往下说,怪笑道:“你瞧,你又来了,你就听不得老实话,接受不了逆耳忠言。不错你到杭州肯定是有为而来,人已经机敏地觉察了杭州将有大事发生,咱们也由于一时弄不清你的内情,因此还不企图对你接纳猛烈行动,以免影响大局,否则你就活不到现在。”

赵羽飞正想反驳,中年人摇摇手继续道:“不管你是不是同意在下的说法,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以咱们的实力来说,搪塞你一个孤掌难鸣的外地人,可说易如反掌。今天你拦住我,是不是为了苏堤用术数掳劫吴瑶女人的事?”

对方主动提出来,反而令赵羽飞大感意外,更有措手不及的感受。

中年人已看出他的反映,笑笑又道:“你想想看,不管在下作了些什么非法的事,你凭什么插上一手管闲事?我可以否认一切,更可以振振有词反控你说疯话活见鬼。苦主吴瑶女人没提出控诉,章二爷恐怕已经带了民壮到了桐卢,你能空说白话控诉我用妖术果真掳劫?”

赵羽飞忍不住抬手伸出,中年人却泰然道:“你如果妄想打主意先制住我,那才是世间最愚蠢最无聊的念头,纵然你能制得住我,但你不敢,因为你不是一个四肢蓬勃,头脑简朴的人。”

赵羽飞总算抓住说话的时机了,哼了一声道:“你凭什么料定在下不敢?”

中年人道:“很简朴,左右肯定抓住行快仗义的招牌不放,强出头管闲事,你自己岂能违法犯纪胡作非为?你既没有抓住在下的罪证,又找不到苦主,我这里大叫一声强盗行凶,顷刻间,便可围上几十个看热闹的人,请教你是否肯与街坊见官?”

赵羽飞一怔,他真没想到可能发生这种情势。

中年人击中了他的痛处,淡淡一笑又道:“如果你不愿,你就成了当街掠夺甚至闹市行凶的杀人逃犯。”

赵羽飞心中知原理屈,口中却强硬地冷笑道:“乱说八道。”

中年人自得地笑道:“不要嘴硬,你心里明确。我身上带了一百两银子,足以让官府先入为主认定你见财起意。就算你肯与在下见官吧,也算你可以找获得人证,在下同样可以与你周旋到底,舍命陪君子,打三、五年讼事,这种现场无人就地揭发的讼事,你想打赢,真得花无数精神,而且保输不赢,因为在下可以举出一百个证人,证明在下是清清白白,安份守己的水客,甚至可以证明那天在下不在杭州。”

赵羽飞像是挨了当头一棒,苦笑道:“你利害,可以说,除非在下使用很是的手段,否则,简直无奈你何了。”

中年人笑道:“你想通了吧?你说的很是手段,基础行不通。”

赵羽飞冷笑道:“行不通?恐怕你料错了。”

中年人抢着接口道:“不要强辩,在下最相识你们这种自命侠义的年轻人,你不会接纳很是手段自贬身价,做错了一件事,你会自疚一辈子,所以我不怕你的很是手段。”

赵羽飞傻了眼,被中年人这一番话扣牢了。

一个行侠的人,须守信诺讲道义,他的师门是武林北斗,岂能用很是手段来搪塞人?

这时,巷口四周已有不少好奇的人驻足寓目。

情势对他大大的倒霉,倘使这位仁兄真的撒起赖来,只要大叫一声,他就吃不用得兜着走。他如果成为官府追缉的疑犯,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清,一切效果皆由他认真。

显然,这位仁兄真可能要叫嚷了,脸上的邪恶怪笑已袒露了心中的卑劣意念。

他神色一变,哈哈大笑。

中年人一怔,讶然问:“你笑什么?”

他收了笑容,欣然道:“笑给看热闹的人看,差池吗?”

中年人更疑惑,问道:“给他们看有何用意?”

赵羽飞更为轻松,轻摇折扇状极悠闲,道:“他们就不会怀疑在下是强盗了,你身上那一百两银子,排不上用场,在下无法控诉你在苏堤掳人绑架,你也休想指证在下抢劫你。”

中年人阴笑道:“左右很智慧,可是,似乎突然想起了坏主意,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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