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衣服散落得随处都是,贴紧在一起的肌肤饥-渴地追逐着更深一步的禁-忌。细小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粘腻在一起,亲-吻的力度变得越来越不够……
“这绝不是……”房书平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暗哑,“绝不是我想过的任何场景中的一种……”
这句话的话尾湮没在了不停升温的行动中,杜卓阳眯起眼睛对男子说:“吻我。”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微微向下,显得特此外自满。
房书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去。
呻-吟被卡在喉咙中,杜卓阳高高地扬起头来,眼睛无神地聚焦在别处……他分不清肉-体上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是来自酒精和intoxic刺激,照旧来自身上男子技巧出众高明的手指和唇舌。
……谁管这些呢?他想,唇线拉起的弧度肆-意而又艳-丽。
“嗯…再深一点……没错…就是这样……”
耳边喃喃的声音像是缠绕在了空气中一样,这是完全陶醉在了性-爱的节奏中而且恣意享受着这一切才气发出的轻叹,撩-拨得想让人把自己燃烧到彻底。房书平以为现在的自己满足而又清静,同时还在不满地餍想着更大的奖励。
——没错,是奖励。
他想,为了这种奖励,哪怕是会赔上自己这辈子的这条命,也是值得的。
“够了……”杜卓阳用力地把男子勾向自己,迷离的眼神中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你不会只会这些吧?进……”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接下来强有力的行动打碎了。
突如其来的进-入让两小我私家同时闷哼作声……房书平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的边缘。
仅仅只是进-入就已经获得了如此厚重的甜美,他已经不敢设想以后将会是怎样一种难以遭受的**蚀骨。
……这样子的性-爱,一次就足以上瘾。
房书平想,无论如何,他都要在明天活下去。
冷汗从额前滑落到眼睛里,脊背上的汗水却是热的。
杜卓阳痛得眉尖都牢牢地蹙了起来,可是他照旧用哆嗦的双手和双腿把男子用力地拉进自己。
——深一点,再痛一点……我要永远记着这种痛,深入骨髓,深到永远不能忘记……我所给予的和被给予的。
房书平忘情地去吻杜卓阳的唇,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也把自己揉进对方,然后就这样成为一体。
他深情地看着杜卓阳,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对他轻柔可是坚定地说:“好好记着现在……直到我杀了你。”
他以为,自己已经陷进去了这抹明亮,深得不能再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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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的清晨来得特别透明和澄净,尚有带着草叶的清新。
杜卓阳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转亮。而且,孤身一人。
他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只管有着徒步跋涉带上的泥渍,但却被人抚平得一丝褶皱都未曾留下。
杜卓阳坐起身来,面无心情的脸上丝毫看不泛起在的他正在忍受着某种难以启齿的不适。
摆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小堆物品是昨天剩下的酒——这让想起了那瓶活该的龙舌兰和某些事情的某人越发阴沉了自己的脸色。
眼光往返审察一下,杜卓阳轻易地发现酒瓶中少了一罐啤酒,可是还多了两样工具:一把格洛克和一根德式香肠,前者原来属于某小我私家防身的底牌,后者原来属于某小我私家在昨天黄昏的晚餐。
很好……杜卓阳逐步把那把枪握紧在手中:我会把这把枪一子弹、一子弹地还给你的。
影象逐步地开始回笼,抛去那些交-缠的求-索的纵-情的画面……杜卓阳想起了男子在竣事了欢-爱后还牢牢地抱着自己,一遍一各处在耳边絮言着让自己在这里等他到中午,他会去那里找自己的人。
皱了皱眉,杜卓阳习惯性地摸向了左手尾指上的戒指,却摸到了空处。
铁青着脸色看着自己被摘去戒指的手指,杜卓阳立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小我私家。
——房书平!
值得一提的是,这枚玉石尾戒在杜家有那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作用:象征家主的身份。
所以,它是绝对肯定一定一定不行能跟“定情信物”这四个字有着任何关联的。
虽然,这枚戒指现在简直是被串在某人胸前随着他的奔跑荡啊荡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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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正午的时候,杜卓阳的种种不幸终于走到了止境。
一条胳膊险些快被打成筛子的阿基掉臂伤痛,带着杜家的精锐一路沿着杜卓阳做下的记号历尽了近乎撒网式的搜寻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杜少。
“杜少啊啊啊……”阿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杜卓阳痛哭流涕:“人家好怕怕好怕您出了什么事否则我以后死了在地狱要怎么面临您啊……”
杜卓阳嫌弃地揪住阿基的衣领把他丢到一旁,然后用下巴点着为自己提供了一宿蔽处的山洞说:“烧了。”
浓浓的青烟在山林中蒸腾而上,杜卓阳冷着脸看着手下的人凭证自己的下令恪尽职守地把这里烧了个干清洁净。
吊着一只手臂的阿基忠心耿耿地在一旁抽噎着增补说:“杜少我就怕您到山下的谁人镇子上去……家里的虫子勾通了意大利那群忘八在那里拔掉了我们的钉子,就等着您自投罗网……”
杜卓阳猛地回过头去看镇子的偏向,站在他身边的阿基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默然沉静仅仅一连了一小段时间。
杜卓阳冷冷地哼笑了一声,转身向相反的偏向走去。
“杜少……杜少……”阿基在杜卓阳身后牢牢地随着,“我们这是要去那里?是要回去吗?……对了,我似乎没见到房总,他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杜卓阳头也不回地说:“回去……去会会我们的虫子和意大利人。”
“我是说房总!房总房总房总……”阿基跳着脚问。
“阿基,关你一个月禁闭,扣一个月的分红。”
“诶?……诶?我又做错什么了?”
“两个月。”
“我……”
“三个月。”
“呜呜呜……”